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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纪聿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到了池春和。
他冷眼看向程淮之：“两家公司，我都不想合作。”
“我回来的时候唯一条件，作为总工程师我有权决定合作方。”
纪聿南回头望向张铭汪，眼神不善。
“这是您答应我的。”
张铭汪显然没想到纪聿南会两个都拒绝。
“还是先看看再做决定吧。”
纪聿南直接别过头。
跟池春和谢家有关系的事和人他都不想有关联。
当然……除了谢熠。
程淮之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。
他轻笑一声揶揄道：“谢氏是行业内顶尖的老牌企业，对于市场的把控和后续的投放都有较大的基石。”
“也不是一家独大，我也可以选择和官方合作。”纪聿南驳斥道。
“程淮之跷着腿，撑着下巴看过来：“ca是后起之秀，但近些年，ca在医疗领域的拓展更大，后者的诚意也更足。”
昨晚过后，池春和的合同就到了。
天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。
“我想ca应该不缺这个项目，他们自己的实验室更加成熟，邀请的业内大牛更多。”
纪聿南理直气壮地怼过去：“是诚意十足，还是别有用心。”
程淮之的脸色越发阴沉。
“纪工，做人不要太贪心了。”
他抽出底下的合同，唰唰地翻到了尾页，摔在茶几上。
“你拿不到更高的价格。”
“只是一个医疗芯片，好心提醒你，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针锋相对。
所长此时擦了擦额头的汗，他说着推了推桌上的茶杯：“先喝茶，先喝茶。”
“所长，你是不是忘了告诉纪工，你是怎么找到他的？”
程淮之微微歪头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，“是ca的池总提到了，有一个很不错的工程师，叫纪聿南。”
“纪聿南，有些脸给了，你接着就是了。”
池春和。
纪聿南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，但很快，他清醒过来。
原来池春和认识他，那天在酒吧他就知道自己是谁了。
这些有钱人还是跟以前一样，总以为全世界的东西可以交换。
纪聿南想到这儿一脚踹翻椅子，“程淮之，别他妈的阴阳怪气了。”
他随后拿过文件，快速地翻阅。
文件上的内容冗长，很复杂，但目的却很直接。
谢氏和ca选择谁都可以，但要是谁都不选，第六号芯片的研发过程将非常困难。
池春和在示威，用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，告诉他，项目和谢熠，他只能选一个。
“纪聿南，光是脾气大并不能改变什么。”
纪聿南睨了他一眼，“是吗？”
他上前不步：“你可以回去告诉池春和，我就在这里，他想要合作，自己来谈。”
程淮之的脸有几道红痕，彼时他眼神阴鸷。
“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