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骁唤人备热水入内,拿着巾帕打湿拧干,仔细为?她擦过脸颊和双手,瞧她困得眼皮打架的?模样,便?直接上手为?她脱去裙衫,怕她抗拒,一边脱一边低声保证,“将外衣脱了,才能舒服些?。”
沈攸困意?来袭,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半睁着眼任由他摆布。
待只褪得只剩一件里衣,她脑袋一点,整个人直接栽倒在他怀里。
风水轮流转
是日,深夜。
西市一条昏暗巷道里的一间不?起眼茶楼之内,齐瑾翎坐在简陋木桌旁,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来人。
沈耀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,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不?畅,“凝儿这几日身子不?适,一直没有出门。”
“哦?”齐瑾翎侧眸睨向他,“是吗?”
此前,沈耀已经将沈香凝喜好去的地方都告诉了齐瑾翎,可这几日齐瑾翎每回?去都扑了空。
因此今夜他才在此处对沈耀兴师问罪。
他说话时?声音压得很低,瞧着漫不?经心的样子,可沈耀知道这是个不?好惹的疯子。
深冬寒夜,沈耀额间愣是渗出了汗。
只能点头哈腰,“是的,沈某不?敢欺瞒。”
“嗬,”齐瑾翎极轻地笑了声,“您可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,小?婿自是相信您的。”
“既然我那未过?门的妻子身子不?适,那便让府医去给她医治。”
“府医治不?好,便去找百草堂的大夫。”
“总之,过?几日的寿辰宴,她可不?能缺席。”
“是,”沈耀点头,低声下气地应着。
齐瑾翎轻飘飘扫了他一眼,抬手搭住他的肩膀,不?动声色往下压,“您知道的,如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“您没有别的选择,助我成就大业,到时?沈香凝是我的皇后?,你便是国丈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“这不?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?”
“齐瑾承给不?了你的,我可以给你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沈耀依旧没有抬头,可额间的汗却?流得更凶,只能咬着牙回?应,“多谢。”
——
两日后?,宫门前。
申时?刚刚过?半,天阴沉沉的,不?见一丝阳光。
空气中寒凉更甚,宽敞的道路上肃穆安静。
悬挂着镇国公府徽识的马车停了下来,一位身着湛蓝色藏金丝宽袖锦袍,外披墨色氅衣的高大男人从马车上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