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高高在上的周氏董事长,可此刻,在最爱的女人面前,却?手足无措。
心里仿佛被大石头压着,脑子一片空白。
拿着几?个亿的合同,他手都都不曾抖一下,可在黄莺冷冰冰的目光里,他失了神?。
黄琳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幕,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,周思钧总是抱着黄莺,用柔软的眼神?看着她。
除黄莺以外的女人,他皆不感兴趣。
投怀送抱的女人都被他赶跑了,他抱着黄莺,眼神?温柔,“莺莺,我这一生?只有你。”
那?时候黄琳想,姐姐这么爱她,为什么不把?姐夫让给她呢?
她想啊想,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。
动?了歹意。
后来她发现。
周思钧对黄莺的爱也不过如此,他永远只爱自己。
从未有人对他摆过脸色,他现在忏悔的只是想稳住黄莺。
黄莺也深知周思钧的心思,她深呼一口气,淡淡看向他,“周思钧,如果你真的有悔过之?意,就?帮我查下,我那?年……出车祸的真相。”
说完她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,“我累了,你们出去吧。”
周思钧身子微怔。
黄莺从未对他如此冷淡,她向来温柔,说话声音清脆动?听,永远依赖他。
可如今,这份感情早已变质。
黄琳听闻这话,眼睛蒙上一层灰雾。
她感觉自己深处旷野,茫然无措,找寻不到方向。
她掐了一把?自己的手臂,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周思钧,“姐夫,让姐姐休息,我们走吧。”
她在赌。
赌当初自己在雨中穿着黑衣,戴着棒球帽,黄莺认不出她。
赌黄莺对她的感情。
赌对了,皆大欢喜。
赌错了,万劫不复。
周思钧没理她,他站在黄莺床边,修长的手指捏住被子的一角,替她盖上,“好好休息。”
片刻后,他想到什么,从衣服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,搁在床头柜,“莺莺,无聊看看书,我走了。”
那?书很旧了,颜色泛黄,页面有些破。
放完之?后,周思钧又看了黄莺一眼,这才从裤兜掏出一根烟,夹在手里,往外走去。
黄琳看了眼桌上的书,眼睛眨了眨。
她握紧双手,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,忙跟了上去。
可男人自始至终,都未看她一下。
他平静地看向窗外,过了一会儿?,他转身,冰冷的视线落在黄琳身上,“其实黄莺是你撞的吧?”
黄琳双手抓住小包,紧紧捏住包的带子,她摇摇头,“姐夫,即使你不爱我,也不能这样冤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