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!”
一直立于窗前的秦逸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。
知牧小心翼翼地,“那个李仁抓不了了,他于去年被贺大人查出来贪墨银,下了大狱,就在上个月,他在狱中病死了。”
“他赚了五年,让他吐出来。”
秦逸之的话让诸葛云睿都忍不住替坏人彭捏了一把汗,五年前他打残了富商之子,就该进大牢,他使了银子,在外逍遥了五年,这五年的享受,要一点一点吐出来的话,那镇抚司的刑具估计他是得依次尝一尝了!
就怕他胃口消受不了啊!
又半个时辰过去,瘦许道,“大人,这里记录着,大前年太皇太后薨,按照律法一年内,六品以上的官员家族中不许有嫁娶之事。彭吉尧堂兄彭吉亚有嫡长女,因与外男私通,怀了身孕,男方急于娶彭家女过门,生下那孩子,但按照彭吉尧的官位,彭家这一年内是不许嫁娶的,彭吉亚其妻冯氏于夜间咒骂太皇太后死得不是时候,害得她女儿只能堕胎……”
“抓!”
又是一个令人胆寒的字,众人再不敢懈怠,打起精神,继续查。
直至卯时,一轮红日渐渐崭露头角,朝阳初升,霞光洒落窗前,给在窗前站了一夜的秦逸之身上披上一道金黄色的光芒,愈发衬得他如冲破暗夜,傲然临世的神一般。
院子里奉命出去抓人的八拨儿锦衣卫已经陆续回来复命。
人都抓回来了。
个个捆绑着驱赶在院子一角,等秦逸之处置。
“二嫂,你怎么……”
“凯儿,这到底怎么回事啊?你的案子不是早就了了吗?”
“四婆,你……我大哥早就告诫你不要当街胡说,你偏不听,现在好了……”
“小六子,你在私塾打伤同窗,你爹不是找人了事儿了吗?”
“……”
都是彭家人,男女老少都有,个个脸上都是惊慌失措,相互质问对方怎么也被抓到这里了?
“头儿,怎么处置?”
知牧问。
“还要我叫你做事?”
秦逸之转过身,一夜未眠,他眼底红血丝密布,但其威严与霸气却丝毫不减。
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
知牧挥手,示意手下人把这些彭家人先带进刑室,二话不说,先揍一顿再说。
“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