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祭祀的话……会不会把咱俩抓去啊?”他可是听说在早些时候,有的地方会用活人祭祀。
祝乘没想到那一块,被他这么一说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刚才往外偷看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。
那道人影晃过去得太快,祝乘只能捕捉到一块飞起的衣角,但也足够了。
纸人大概是离去了,屋外的脚步声靠近又走远,祝乘不敢贸然上前,耐心地等了一会儿,才起身推开一点缝。
院子里空荡荡的,纸人和灯笼都不见了踪影。
岑珩鬼鬼祟祟地从祝乘身后探出一个头:“他们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祝乘在回答岑珩的问题,视线移向旁边那间门窗紧闭的屋子。
“你先睡。”他推门出去的举动把岑珩给吓一跳,死命把人拉住后,岑珩低声训他:“疯了?大半夜出去,万一那些纸人又回来怎么办?”
“不会。”
祝乘抬手将岑珩推进屋子。
“他们不会再回来。”
池听的屋子和今早一样,祝乘敲了半天门没人来开,他只犹豫了一秒就转身拉开这人房间的窗户,抬腿翻了进去。
这动作他做得轻车熟路,“啪嗒”一声落地后,他直起身,借着屋外的月光勉强看清了这间屋子的内部结构。
大半个房间都是空的,祝乘想了想,试探着朝自己房间床榻在的地方摸去。
手慢慢放下,直至触及地面。
祝乘保持这么个姿势蹲在地上,直到木门被打开,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:“你在做什么?”
推门而入的是池听,身后的影子被月光拖得很长,仿佛没有尽头。
祝乘慢吞吞地站起来,指指刚才碰过的那块空地。
“池听,”他站在黑暗里,同池听隔着点距离,“你床去哪儿了?”
池听踏进屋子,在离祝乘还有几步时停下。
“在这边。”
他向旁边挪开,露出身后的床榻。
“你大晚上来找我?就是为了看我的床长什么样?”池听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。
祝乘“啊”了声:“对,顺便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。”
一边说,一边走到池听身边,极其自然地躺了下去,同时勾手,抓着毫无防备的池听一起倒下。
池听被他摁到身下,脑子撞到了墙头,懵过几秒后回神,抬起下巴,看着自己上方的人。
祝乘双手撑在池听的脑袋两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。
池听难得这么配合的被他压在身下,月光从窗棂上溜进来,衬得池听五官都柔和下来。
眸底沉了一汪水,池听静静注视着祝乘,眼神温柔,开口,带了点安抚的意味:“你是在担心我吗?我没事的。”
祝乘嘴硬:“我担心你做什么。”
池听笑笑,并没揭穿他的谎言。
他抬手抚上祝乘的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