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旭水性好,后来又幸运地遇到了救援队,除了些许擦伤,什么事都没有。
但云黎不知道,只以为他生死未卜,连着多少天吃不好睡不好,想到他就默默落泪,新闻上登出遇难者名单,她都要鼓足勇气才能去看,就怕看到闻旭的名字。
等数日后洪水退去,交通恢复。
云黎再度找到闻旭时,闻旭正满身泥浆地搬运救灾物资,云黎也不嫌脏,冲上去抱住他就是一通哭。
闻旭傻了,继而乐了。
他抓住机会,跪下求原谅,伸手从怀里摸出个满是泥浆的钻戒,顺带求了个婚。
云黎哭得不行,话都说不出来,闻旭死皮赖脸地就当她默认啦。
当然,这都是后话,此刻的桑浅浅是不可能知道的。
此刻的桑浅浅为闻旭和云黎叹惋了一会儿,就被孩子的哭声拉回了思绪。
她正要去楼上看孩子时,外头却再度有客来。
“桑小姐。”
郭木杨顶着一身风雪,站在门口,神色间,竟是有几分戚戚,“能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吗?”
桑浅浅有几分愕然郭木杨的登门,更诧异他所说的不情之请。
“你先进来坐吧,外头冷。”
桑浅浅温和地说,“需要我做什么,你说。”
“我知道我今天来找你,可能有些不合适。”
郭木杨的语气沉重,“可也许只有你,才能救寒御。”
桑浅浅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”
郭木杨重重叹气,欲言又止。
桑浅浅急道:“他怎么了,你快说啊!”
“是这样的,”
郭木杨仍是面色凝重,“桑小姐你应该知道,寒御很多年前就患有严重的失眠症,还是你给他针灸治好的。”
桑浅浅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会儿我记得桑小姐说过,这个病要是不治好好,并发症会很多。”
郭木杨继续不紧不慢倒,“就连你们薛主任,也说——”
桑浅浅心里这个焦急,心道郭木杨怎么絮絮叨叨的,能不能快点说到点上。
她实在没忍住打断了郭木杨,“所以寒御到底怎么了?”
郭木杨将桑浅浅的表情尽收眼底,心里多少有些欣慰。
看来他此行,胜算很大。
他总算不卖关子了,“自从桑小姐去年跟寒御离婚,寒御就再度患上了失眠症,而且,比几年前还要严重,压根就没法入眠。桑小姐跟他分手了多久,他就多久没有合过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