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哒哒哒:喔喔喔!]
[uuu:怀疑这两人忘记了还在直播,昨天还像个生人,今天就快成为能负距离的熟人了~]
[臭味小珍珠:+1]
下午五点,两人吃今天最后一顿饭,由杨大厨制作的海鲜大餐,江秋负责吃吃吃,杨诏负责剥剥剥,江秋有点不好意思,也上手给杨大厨剥了些。
[叮铃—叮铃—叮铃——]
一声接着一声的消息提示音,江秋看了看不是自己的手机,他戳戳在剥虾壳的杨诏,示意他看看。
杨诏听话地去洗手,顺便在洗浴间打开了手机。
侯老:[你小子被抄袭了?]
侯老:[怎么回事?赶紧回我!]
侯老:[再不回我,我就要去你家找你了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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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老是什么人物,搞艺术的大多都得称他为老师,其他的得称他为师爷——除了杨诏。
他和杨诏熟识全凭一场孽缘。侯景澄,也就是侯老十年前和杨诏在海边偶遇,当时他晒得黢黑,一低头看到在海滩用树枝画画的发白光小孩,小孩也抬起头看他,这一眼让两人十年没再断过联系。
杨诏既不喊他老师,也不尊称他为先生,从十七岁开始喊他侯叔,到现在还是喊他叔。
此次事态严峻,侯老让杨诏出来见他,他头一次这样严肃认真,杨诏向爱人请示出趟门,江秋虽然疑惑,但也只是让杨诏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一杯可可牛奶。
侯老约的地方有些偏远,走过两条街和一个十字路口,终于看到一个木架和破旧的木牌子,上面印着灰黑色的大字“茶馆”。
迈进去一只脚,里面可不是茶香四溢,呛人的烟味扑进鼻腔,让杨诏平和的眉头一皱,卡在门口一动不动,有捧着茶杯的老大爷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“哎呦喂!你搁哪儿傻站着干什么呢?”
侯老迈着矫健的步伐,一把将杨诏拉了进去,杨诏心想,他这件衣服是不能要了,回家前要再去找件一模一样的。
侯老指指西侧角落的位置:“坐哪儿去,等我去拿份茶渣饼来。”
这茶渣饼是泡茶用的,杨诏喝不惯,侯老便只取了一小份,他老神在在坐在哪里泡茶,就是不说正事,杨诏时不时瞥一眼手机,面上不显急色。
侯老嘬了口茶说:“喊你出来一次真是废老鼻子劲儿了!不说那弯弯绕绕,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事儿?”
杨诏说:“什么事,我不知道。”
侯老“嘿”了一声放下茶杯:“你小子怕是门清着呢,那什么赛,你能不知道其中啥内幕?还装呢!”
杨诏无奈地捏捏鼻头:“侯叔,我真不知道。”
侯老端茶的手一僵,光滑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两条皱纹,怀疑地确认:“你真不知道?”
杨诏轻轻点头: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