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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窈窈，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”他的声音沙哑。

傅闻纾低下头，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
他一向骄傲，除了江窈，从来没有对谁低过头。

“你知道的，我骗不了你，你也骗不了我。”

从江窈出生，两人就紧密交织在彼此的生活中。

二十多年的相处，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。

傅闻纾哑口无言，像是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。

江窈也知道，傅闻纾对许央央从未动过心。他不喜欢许央央。

但她也清楚，和许央央在一起时，傅闻纾会感到轻松。而和她在一起时，他却觉得疲惫。

这个认知，比傅闻纾在山坡下选择背走许央央而不是她，更让江窈感到崩溃。

傅闻纾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，他双手不知所措地抱住江窈，声音哀切而绝望。

“窈窈，没有，不是的，真的不是这样的。你信我，你信我，我只是太爱你了。”

“我好怕，好怕自己不够优秀，好怕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就不喜欢我了。”

“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，我就简直要疯了。”

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，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江窈的手上。

江窈叹了一口气，最终推开了他。

“好好养病吧，伯母和伯父很担心你。”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
傅闻纾红着眼，急切地抓住她的手，“窈窈，我听话，我好好养病，你不要不理我，好不好？”

江窈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，最终还是抽回了手：“傅闻纾，好好养病吧。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样。”

话音落下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。

刚走出门，就看到了傅伯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。

傅伯母见到她，抬手示意，让她坐下聊聊。

两人并肩坐下，傅伯母轻轻握住江窈的手，目光中满是关切，“我听你妈妈说，你一直在吃安眠药，是因为闻纾吗？”

江窈点了点头。从发现傅闻纾对许央央的“特殊”后，她就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。

“他这些天醒着的时候就是在喝酒，喝醉了就叫你的名字。”

“这一段时间，他整个人都疯了似的，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。”

“小时候他就不爱哭，我几乎没见他哭过几次。后来有了你这个小尾巴，他总把自己当哥哥，说要做你的榜样，那以后更是一次也没哭过。”

“可这些日子，我经常能在他的房门外听到很轻的呜咽声。”傅伯母语气温柔，却透着无尽的心疼，“窈窈，你当时，是不是也这么难受？”

江窈垂下眼帘，想起发现傅闻纾和许央央关系不对劲的那段时间。那时候，她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。她实在无法想象，为什么傅闻纾会对其他人心动。

“也许，是和我在一起太久了，让他觉得厌烦了吧。所以，他才会对性格和我完全不同的人产生兴趣。”她心里默默想着。

即使傅闻纾再爱她，可他还是放弃了她很多次，为了追求所谓的“轻松”和“刺激”。

然而，在彻底失去她之后，他又表现得追悔莫及。

真是可笑。

小说《山高路远，爱无归途》14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