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亏了白眉道长,你可得替母亲好好答谢恩人。”
“那位厌王妃也是,好端端的污蔑道长清白。”
白眉在旁边连说无妨,一副大度模样。
谢疏进来后,却没应声,只是观察着床上的‘谢翎’。
自从青妩离开后,‘谢翎’就安分了,只是眼睛依旧提溜转着,双手宛如动物似的蜷着,时不时抓耳挠腮,嘴里还在嘟囔:
“饿,我好饿……”
“肉、吃肉肉……”
定国公夫人赶紧安抚,满脸的慈爱和心疼。
白眉觉得这位谢小公爷进来后就不说话,一直盯着‘谢翎’瞧的样子有点唬人,担心再留下,会露出破绽,“夫人,贫道告辞了。”
定国公夫人让人把重新准备的谢礼递去,这回,白眉没有再推辞。
他刚要从谢疏身旁经过,就听这位从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贵公子冷淡开口:
“白眉道长怕是还不能走。”
因为谢疏,萧沉砚被晾在一边
谢韫和萧沉砚赶过来时,安平院内已是乱作一团。
白眉老道士被五花大绑着跪地求饶,定国公夫人泣不成声,屋内还有‘谢翎’的尖叫声,那声音尖利刺耳,不像是人发出来的,倒像是……某种野兽。
一见到谢韫,定国公夫人就扑了过去。
“老爷,你可得想法子救救翎儿!这妖道,他竟敢将精怪引来附到翎儿身上佯装救人!”
“都怪我,都怪我!是我害了咱们翎儿!”
谢韫听后,只觉眩晕,他强撑住精神,安抚着自家夫人,目光看向白眉老道,一身杀意难以遏制。
“父亲。”谢疏从屋内出来,随着他出来,屋内‘谢翎’的叫声倒是消停了。
谢韫见他手背上有几道血痕,像是被抓伤的,不免担忧:“子渊你怎么受伤了?”
定国公夫人也赶紧上前,捂着心口,“是附身在翎儿身上的精怪伤的你?”
“无妨。”谢疏扯了下袖子,遮住伤口。
‘谢翎’情绪有些激动,附在其身上的精怪也不知是什么,谢疏恐弟弟的肉身被伤,所以动手时有所顾忌,反被挠伤。
谢韫此刻也是惊怒难消,怒斥白眉:
“你这妖道,还不速速将那精怪从我儿体内驱逐出去!”
白眉这会儿哪还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派头,他虽被绑着,眼咕噜却一个劲乱转:“国公爷饶命,小、小人实在是做不到啊。”
“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,那大仙儿上身后,不呆足时日是不肯走的啊。”
“若强行送走,反而会损了令郎的身子。”
谢韫恨不能将此人剥皮抽筋,萧沉砚突然道:“王妃呢?”
谢韫也想起什么:“对对对,甥媳妇呢?”
定国公夫人怔了下,面露窘迫,谢疏道:“王妃已经走了,说来,能拆穿这妖道的真面目,还多亏了王妃提醒。”
谢韫见状就知事情没那么简单,但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,他看向萧沉砚,目光里带着恳求:“阿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