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!”
一碟山楂糕被高高举起,任她高举双手也没扒拉下来,余光瞥见他手上还捏着一片,啊呜一口便咬了过去。
女子的贝齿咬住他的指尖。
像是被小动物的乳牙狠狠啃住,轻微的疼痛伴随丝丝麻痒。
两人的身体都兀得顿了下。
青妩嘴里含着山楂糕,下意识用舌尖将他的手指抵出去。
感觉到指尖的柔软触感,萧沉砚手臂僵住,将要撤回手的瞬间,又被狠狠咬住。
“嘶——”
他对上她媚而不自知的艳眸,那双眼狠狠剜着他,带着报复得逞后的得意。
那一眼,狠狠在他心头一撞。
“让你捉弄我,活该!”
今夜同床共枕
青妩是咬完人就跑,徒留萧沉砚一个人在书房。
右手食指指尖的酥麻感未退,痒意游窜着令脖子与耳后的绒毛似都立了起来。
一直以来他都和阴煞寒冷为伴,此刻在身上游窜着的燥意所带来的异样感,竟强烈到让他难以忽视。
“将司徒镜叫来。”
须臾后,萧沉砚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秃子走了进来,他视线定格在那张红肿如发面馒头的脸上,薄唇抿紧,别开视线,声音里藏着忍耐。
“罢了,你还是退下吧。”
司徒镜这命悬一线的倒霉样子,让铁石心肠的厌王都生出了恻隐之心。
司徒镜想哭,眼泪被肿胀的眼缝夹着,模糊了视线,声音都如猪哼哼般:“王爷啊,萧沉砚……我的阿砚啊……这回你真得救我……”
“再这么霉下去,我真要死没了……”
男人压住上挑的眉峰,深吸了一口气,也是真的不解:“你到底是怎么弄成这幅尊容的?”
前几天出门被马蜂蛰,平路摔了大马趴,但好歹还有个人形。
今日……
早上不还是健全的吗?
司徒镜泪从中来。
他能说自己就是从王府池塘边路边,脚一滑摔进去,磕腿崴脚了不说,好不容易爬起来,还一脸砸进癞蛤蟆窝里了吗?
刚刚实在饿狠了,想去灶房里找点吃的,刚点火,结果把自己头发给烧了。
萧沉砚听完沉默了。
“王妃肯定知道内情。”司徒镜嘤嘤嘤:“前几天她还对我说让我:保重!”
萧沉砚想到走阴那日,府上来的‘不速之客’,司徒镜也是从那夜过后开始倒霉的。
“她刚走。”
萧沉砚看了眼司徒镜那倒霉样,无奈摇头:“走吧。”
后者赶紧颠颠儿的跟上,再不去抱王妃的大腿,他怕自己活不过今夜。
“话说王爷你深夜召我来有什么事?”
萧沉砚沉默了下,被司徒镜这发面馒头冲击了下心神,那种异样感和燥热倒是淡去了。
“无事,大概是补过头了。”
今夜那碗参汤,阳气过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