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召挺惊讶,他就一次没去市里,头儿和乔技术员之间都发生了什么?竟然还知道他腰上有伤?压着心里的惊涛骇浪,赶紧点头:“应该是好了,我们头儿,那就是铁打的,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。”
乔依依笑笑:“还是要小心的,伤口沾水后不容易好,时间长了很麻烦。”
张召赞同,叹口气:“我们头儿,就是那么个性子,从来不会说。就算是受伤也从来不肯休假,他都很多年没休假回家了,前段时间要不是因为任务正好去京市,他也不回家。”
乔依依挺好奇:“为什么?”
张召嘴一秃噜,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:“别看他出身好,他父母很专制,就要按他们说的去做,连婚姻都是,不问我们头儿的意愿,就安排了一个姑娘结婚,也不想想,我们头儿二十八了,能没个喜欢的人吗?”
乔依依心里酸了一下:“你们头儿喜欢谁啊?”
张召突然闭嘴,他这张破嘴,怎么忘了身边坐着乔依依,什么都说了呢?
接下来一路,张召再也不聊关于顾寻砚的话题。
到了清泉村,乔依依下车刚要感谢张召几句,结果对方开车跟兔子一样,一溜烟就跑了!
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一眨眼就拐弯的车,摇摇头先去了梁老头家。
这两天地里没什么农活,在组织修渠,也是算工分的。
而杨凤梅,被安排了一个轻闲的活,就是放生产队的两头耕牛,下午也不用太早去,晚一些去,牛吃饱回来刚好天黑。
放一天牛就有七个工,修渠干一天也才十个工。
所以,这可是很多人都抢着干的香饽饽,而梁老头也算公平,放牛的工作就让全村的妇女轮着来,这样比较公平,最近正好轮到杨凤梅。
乔依依到家,杨凤梅还坐在院子里纳鞋底,看见乔依依进院,把手上的东西往旁边笸箩里一扔,匆匆忙忙地起身:“哎呀,你可算回来了,我中午还跟你叔念叨说你该回来了呢。”
帮乔依依把包拎着放在棚子下,又去给她搬了凳子,倒了一碗茶水过来:“快坐下歇会儿,吃饭没有?中午的煮的土豆还有,我给你热热?”
乔依依还不怎么饿:“不用不用,我这会儿不饿呢,晚上咱们一起吃。”
边说着,边把包里的毛线和布料拿出来递给杨凤梅。
杨凤梅激动不已,手在身上擦了又擦,才接过布料和毛线:“你给我买这些干啥?我家里都有,浪费钱和布票啊。妈呀,这是毛呢布料啊?妈呀,这得多少钱。”
边说着边反反复复地摸着布料,她这一辈子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东西。
放下布料拿起来毛线,柔软细腻,又惊呼起来:“妈呀,这是纯羊毛的!你……你怎么乱花钱,这个多贵啊。”
边说着边赶紧递给乔依依:“回头退了去,这个太贵了,村里没人舍得买纯羊毛的。”
乔依依笑着把毛线又推给杨凤梅:“婶儿,这就是给你买的,别人没穿过你穿啊。”
杨凤梅还是嘟嘟囔囔地舍不得:“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,我要是收了,你叔回来也得骂我。”
乔依依笑着:“我在你家,你对我那么照顾,你要是不收,以后我就不来你家吃饭了啊。”
杨凤梅一听,赶紧收回刚才的话:“我收,回头留着,等大壮结婚时候用。”
乔依依笑看着杨凤梅恋恋不舍的样子,知道她肯定舍不得把这些好料子用在自己身上,给男人和儿子用。不过是送给她的,她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,只要她开心就好。
杨凤梅反反复复地摸着毛线,又摸了摸毛呢布料:“真好啊,摸着就高档得很是。”
看了好一会儿,才小心地收起来,跟乔依依八卦起来:“哎呦,你不在这几天,村里可热闹了,就那个知青点出了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