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护着她,不对么?她妈妈是我老师,她很小那会我就认识她了。”
“那好,你现在把楼上的女人叫下来,我保证不追究不计较,我只要知道你在外面的女人是谁!不是姜瓷,我可以装作看不见,甚至可以同意你们谈!”
王叔还在外面等着,看着二楼,灯关掉后没再亮起来。
一楼客厅,气氛争锋相对。
顾延昇:“不是姜瓷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不是姜瓷。”顾延昇重复一句,摸出一包干瘪的烟盒,咬在唇边,打火机点燃烟丝,他缓缓抽着。
“上去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了。”顾夫人没那么好蒙骗,顾延昇无非是在拖延罢了,“今儿个我偏要看看到底是哪的妖精把你迷得神魂颠倒。”
姜瓷在房间里锁了门关了灯,听到外面传来上楼的声音,全身神经一瞬间绷紧,头皮更是拉得很紧,不敢发出一点动静,
顾延昇反问顾夫人:“谁告诉您这里的地址?”
知道姜园的人不多,当初买房子用的还是方维的名字,算来算去,那只有叶繁姿的嫌疑最大。
发来短信的手机号码,顾夫人找人查过,没查出是谁发来的,能肯定的是发来消息这人多少是知道顾延昇的事,这个人躲在背后到底是什么意图,顾夫人不清楚,比起那人的身份,更棘手的事顾延昇的事。
顾延昇不能和姜瓷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关系,顾夫人眼里容不下沙子,何况顾延昇又是顾家唯一的儿子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,不能被姜瓷影响。
“你用不着管是谁说的。”
“呵。”
“延昇,你让开。”
顾延昇挡在房间门口。
隔着一扇门,姜瓷听到顾夫人的声音,她四处看还有哪里可以躲的,只有衣橱了,要是顾夫人进来,肯定会检查一遍,躲也是白躲,躲不掉的。
她听到顾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,仿佛凿穿了房间门,重重剜在她心脏上。
“你是不是要我叫人进来?”
“可以试试,看我让不让。”
“顾延昇,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”
“再清楚不过,这里是我的地方,您请回。”顾延昇下了逐客令,态度不卑不亢,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。
顾夫人气得狠狠拧着眉头,“非得护到这种地步?”
“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,您非得深究到底,那您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气氛焦灼,爆发在一瞬间,顾延昇不退让,顾夫人步步紧逼。
顾夫人质问他,“你们好上多久了?”
顾延昇不回答。
顾夫人还要追问,手机突兀响起,是姜家打来的电话,顾夫人拿起来接了,说话的是姜家的佣人,顾夫人听到佣人所说的,愣了几秒:“你说什么?在哪家医院?我现在过来!”
顾夫人挂断电话,愤怒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又看着挡在跟前的顾延昇,她气得毫无形象,“我不管房间里面的是谁,我只说一句话,在事情没有失去控制之前,悬崖勒马,我劝你们别胡来,否则别怪我心狠!”
说完,顾夫人离去。
顾夫人走后一会,房间门被人打开,黑暗里,顾延昇抱住她因害怕不安而轻轻颤抖的身子,低沉声音安抚:“没事,走了。”
姜瓷抓着他的袖子,久久没有说话。
顾延昇紧紧搂着,她手脚都是冰冷的,他吻了下她的发顶,“抱歉,吓到你了。”
姜瓷眼角湿润,说:“我没事。”
“声音都抖成这样了还没事?”
姜瓷:“……”
顾延昇松开她,抬起她的下巴,她眼角泛着水雾,拇指一碰,一片湿润,他叹息一声,说:“吓哭了,这么胆小。”
“夫人她……是不是真的知道了……”
“对你来说怕是个坏消息。”
姜瓷更想哭了,“怎么办?”
“怕什么,睡都睡了,我肯定负责到底。”
“我是说夫人……”
顾延昇:“谁都一样,和我在一起还得看别人脸色?”
姜瓷: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怕,你相信我,我的事从来不归他们管,他们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态度。”
姜瓷往他怀里钻,忍不住颤抖。
顾延昇哄了好一会,将人抱上床,吻她的眉眼:“得重新找个房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