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娶府上二姑娘之事已妥,你那小姑子性情软弱,想来婚后定不会妨碍你我相会。只是婚期尚远,难免心中挂念。若园内可以相见,你可托费婆子捎个口信。特再寄香囊两枚,略表我心,还望收好。蒋兆拜具。
贾母看罢,登时就变了脸色。
“先把这些造谣的婆子们押下去,等那起赌钱的混账东西查出来后一并打发出去,永不许再入贾府!”
“是,老太太。”
那司棋见贾母有意要把这桩丑事压下去,忙大声哭喊道:“请老太太恕我死罪!”
“实在是琏二奶奶以性命相逼,我和那费婆子才不得不受她驱使,为她和那蒋兆传递偷情信物!”
此言一出。
满屋子顿时都被惊得鸦雀无声。
“你这狗奴才!”
“胡说些什么!”
贾琏气得直接上前照着司棋的肩膀便狠踹了一脚。
当即就把她踹翻在地,脸色发白地捂着肩膀惨叫。
那王善保家的见外孙女被打成这样,忙哭着上前护在了司棋身上。
见状。
底下的婆子们也纷纷拿眼睛去偷瞧凤姐的反应,却见她镇定自若,脸上毫无愧惧之意。
而贾母见司棋故意大声嚷出来,显然是有意要把凤姐的名声给彻底毁了。
心中顿时十分窝火。
她深知凤姐为人,断不会行这般丑事。
又见凤姐神态自若,便知她心中已有成算。
这才稍稍宽心了些。
贾母原不想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,那司棋到底也是迎春房里的大丫鬟。
若她的名声坏了,丢的终究是迎春的脸。
可这司棋偏不领情,非要把事情闹大。
如此便也只能怪她自己了。
贾母略抬了抬眼,那些婆子们便立刻会意,把原本要押下去的那帮造谣之人给松开了。
“二爷莫要恼羞成怒,分明是二奶奶行事不检点,您打我们家司棋又有何用!”
那王善保家的见司棋脸上冷汗直冒,显然是被踹到了要害,顿时便心疼得口不择言起来。
“拿去给琏儿瞧瞧罢。”
说着,贾母便命鸳鸯把那大红字帖拿给了贾琏。
贾琏接过一看,脸色越发沉了下去。
他自然是不信这上面所言之事。
只是心里却也不免狐疑起来。
自从怀了茂哥儿后,凤姐便不肯同他亲近。
每每都以孩子为由将他赶走。
可如今茂哥都已办过百日宴了,凤姐仍是时时远着他。
几乎日日都歇在巧姐和茂哥的屋里。
贾琏心中早已为此感到疑惑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