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棋并不知道竟是王熙凤提议去搜她屋子的。
她原是打算借着绣春囊之事先把凤姐的名声给抹黑了,届时再主动拿出这些信物去揭发凤姐。
到时只说自己良心发现,不愿再帮着作恶了。
可没想到。
还未等她行动,便有贾母的人亲自过来搜她屋子了。
司棋顿时喜不自胜,心道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。
这些信物若是她自己拿出来的,那少不得还须她费一番心思去证明东西确实是凤姐的。
可这信物若是被人突然搜出来的,那么众人定会对此深信不疑。
毕竟谁会想到这些信物都是她提??????????前备下的呢?
不过司棋千算万算,却万万没算到竟会是凤姐提议搜屋的。
“奶奶这可不就是打算弃军保帅了么?”
司棋泪眼盈盈地望着凤姐道:“好好的,您为何又要突然搜我屋子呢?”
“想来是奶奶怕我说出您的丑事,先下手为强罢了。”
闻言。
王熙凤不由得冷哼了一声,心道这丫头当真好口才好心机。
若非心术不正,倒也可堪大用。
“我为何搜你屋子,这话你该去问问那收了你十两银子的婆子们去!”
“别打量着我不知道,这香囊哪里是你外婆捡的,分明是你从自己屋子里拿去给她的!”
凤姐早知这司棋要生事,因此一直让绣橘暗中盯着她。
“奶奶您莫要胡说!”
“那香囊分明是蒋大人送您的,您自个儿不当心遗落在了园子里的山石那边,如今怎反过来诬陷我呢!”
“哦?何人告诉你这香囊是在山石里那被捡到的?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听我外婆提起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司棋自知情急说漏了嘴,叫王熙凤拿住了错儿。
顿时连声音都弱了几分。
“胡说!”
“你那外婆可是口口声声跟我说,她一捡到香囊便急忙拿来交给我了,谁也没提起过!”
邢夫人一听便发觉不对,气得眉头倒竖,“你们祖孙俩究竟谁在扯谎!”
“太太息怒!”
王善保家的见邢夫人动了怒,忙跪地磕头道:“都是奴才的错,因在路上碰见了我这外孙女,一时不慎叫她瞧见了那香囊,我也不好瞒她,只好同她说了经过。”
“除此之外,便再没旁人了!”
那王善保家的虽愚蠢刻薄,可对司棋这个外孙女却是真心疼爱。
她不忍司棋再被责罚,只好自己揽下了罪名。
“你的嘴既这般不严,今后也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,出府去守庄子罢!”
“太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