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该死!”
“多谢奶奶宽宏大量!”
说着,那费婆子又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。
脸上立刻便出现了几道清晰可见的红指印。
“费妈妈快休如此,您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,我年纪轻,禁不住您这么大的礼。”
见打得差不多后,凤姐才不慌不忙地出声制止。
那费婆子也不敢再多言,起身后便低着头退到邢夫人身后去了。
“这司棋是二姑娘房里的,照理说该请二姑娘来,再一道发落她才是。”
贾母敛眉道:“只是二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姐,哪里能听这等不堪之事。”
“如此便只好由我这祖母替她处置了罢。”
那司棋一听,便立刻跪直了身子。
垂首等候发落。
“老太太,这丫头一心想毁了孙儿媳妇的清誉。”
“因此孙儿恳请老太太,将这丫头交由孙儿处置。”
还未等贾母发言,一直沉默不语的贾琏竟是忽然起身开口了。
“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丫头?”
“回老太太,依孙儿所想,该直接杖毙了这丫头才是。”
此言一出,满屋讶然。
司棋更是错愕地抬头望向贾琏。
难以相信这位向来性子和善的琏二爷,竟会说出这等冷酷无情的话。
司棋原本想着,以她家在贾府的地位,贾母至多也就是打一顿再撵她出府罢了。
届时反倒成全了她。
因这司棋母亲不大瞧得上潘又安,觉得潘家太穷了些。
所以司棋便想着,若是自己被撵出府去,那身价自然便低了。
母亲便不好再嫌那潘家穷了。
如此或许便能点头答应两家的亲事。
可司棋万万没想到。
这贾琏竟是想要拿她的命给王熙凤出气。
真真狠心!
“琏儿,我知晓司棋今日所为过分了些,但还罪不至死。”
“老太太说的极是,这司棋一家子都在替咱们家做事,不看僧面看佛面,二爷好歹留她一命罢。”
凤姐见贾琏不知又发什么疯,忙跟着劝道。
前世里。
王熙凤不是没想过惩治家中豪奴。
可那些奴才背后关系盘根错节的,若是不慎动了要紧的部位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