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去了哪儿,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箬竹还想再问,身后听完全程的萧婧华出声唤她,“箬竹,我们走吧。”
“诶。”箬竹应声,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,塞进大婶怀里,“多谢。”
大婶瞠目结舌。
“哎,姑娘!”
她只是说了几句话,就给她二两银子?可真大方。
大婶想将银子还回去,箬竹却已走出好长一截。她腿脚慢,追了几步没追上,眼睁睁看着那主仆三人走远了。
“钱大娘,她们是在做什么的?”邻家大娘够着脑袋,目光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。
钱大娘白她一眼,恶声恶气,“关你什么事!”
转身回家,“砰”一声关上大门。
“和这种人当邻居,倒了八辈子霉,我呸!”邻家大娘啐了一口,气冲冲地回去洗衣裳。
……
“郡主,咱们现在去哪儿?”箬兰忐忑地问。
萧婧华深深吸气,“去陆府。”
“去陆府作……”箬兰猛地顿住,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,拉住箬竹的袖子,恨恨道:“郡主是怀疑,陆大人把那姓白的女人带回家了?!”
箬竹叹气,“应当是。”
“他怎么能……”在箬兰破口大骂之前,箬竹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,头疼道:“别骂了,走吧。”
箬兰拉开她的手,忿忿咬唇。
……
萧婧华从来不知道,原来白素婉住的平仙巷离陆府只有两条街。
路过一间茶馆,她明明不想听,可议论声仿佛追逐花蜜的蜂,锲而不舍、源源不断地钻进她耳中。
“那么锋利的刀,白姑娘是怎么想的,居然挡了上去。”
“哎,她对陆大人可真是一片痴心。”
“你说他们能修成正果吗?”
“都舍命相救了,你说呢?”
“有郡主在,难。”
“白姑娘都为陆大人舍了半条命,陆大人若是不给她一个交待,算什么男人。他若真为白姑娘着想,就该干脆利落地拒绝郡主,迎娶白姑娘过门才对。”
“那尊贵的郡主娘娘想要什么男人不好,偏偏要和白姑娘抢男人,不就是看白姑娘位卑言轻,家无权势嘛。”
他们的话语化为针,变成剑,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,伤痕累累。
仿佛忘了,她与陆埕青梅竹马,从小陪伴他的人,是她。
萧婧华想让他们闭嘴,可平民百姓的闲言碎语,她堵了一次,能堵一辈子吗?
她只能避开。
脚步杂乱无章,踉跄一步。
箬竹箬兰慌忙扶住她,“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