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他话才说完,就有护士进来把他给强行带走了,同时还严厉地斥责他怎么到处乱跑,赶紧回去躺着。
清醒了没多久,祝音希就又昏睡过去,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两个星期,她才终于可以下床散散步什么的。
吴邪和祝庭芝的病房和她在一个楼层,这些天下来,她也知道了几人是怎么被发现从而送到这个医院来的,以及关于老痒。
他们兄妹都是参与者,吴邪便没有瞒着,一五一十地讲了当时爬到青铜树顶发生的一系列事,还有后来在山壁的某个洞穴里发现了三年前死在那里的真老痒,和假老痒不幸被石头砸死的全过程。
经过这么多天,吴邪已经消化并接受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,祝音希早就知道真相自然没什么惊讶的,剩下一个祝庭芝将信将疑,毕竟死无对证。
至于“物质化”这个能力,祝音希看吴邪脸色不好,似乎还心有余悸便微笑着开导,“别想太多,就算这是真的,那按照老痒说的想要使用也特别困难,触发机制苛刻,而且还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,那对我们来说基本等于没有影响。”
虽然祝庭芝压根不信什么“物质化”,但看自家妹妹在仔细分析,他便也附和了几句,“希希说得很对,吴邪,你与其钻牛角尖不如再回去一趟,看看是不是真的。”
这话一出,吴邪立马摆手,“咳咳,那还是算了,我可没命再进去。”
于是,这个话题就此略过。
前前后后住院一个月,祝庭芝每天都很忙,不是打电话就是开视频会议。
中国和美国还有12个小时时差,他总是从晚上八九点一直忙到深更半夜,要不是医生还不让出院,他早飞纽约了。在出院的前一天,他就已经让助理订好了机票。
按理说,祝音希该回伦敦,但长时间的航班让祝庭芝不放心她一个人,虽然允许出院,可她还是很虚弱。
最后商量下来,她先和吴邪一起去杭州,待在那里多养养身体,也到处玩玩放松心情,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动身。
三人便在咸阳机场分别,两个半小时的航班很快落地萧山,吴邪送祝音希去酒店后便回了家。
没过几天,在祝音希去吴山居玩时,吴邪拿出了一封信,他表情复杂,什么也没说直接递到了她面前。
那是本该死在秦岭的老痒寄来的,他彻头彻尾地解释了一通三年前,是如何跟一群辽边佬到秦岭摆盘子,被困在石洞里茍活了4个月,以及对“物质化”的思考和训练,到最终复制了另一个自己逃出来的全过程。
其他的就是有关他妈妈,以及他使用了这种能力导致失忆的副作用,当然还有对吴邪的一些安慰。
除了信外还附有一张照片,是老痒和他妈妈坐在船上拍的。但他妈妈的脸却很是年轻漂亮,两人站一起不像母子更像情侣。
这事到这里也算彻底结束了,对于假老痒这个角色,祝音希只觉得唏嘘。
毕竟从他被复制出来起,他心里就明白自己是冒牌货,后来那么的执着于救母亲,除了原来的记忆外更多的只能是偏执,但他和老痒终究是不同的。
10月剩下的时间里,祝音希都在依照医嘱好好休息,恢复身体。
又安安稳稳将养了一个多月,祝音希待的实在是无聊了,便想拉着吴邪在入冬前去周边逛逛,却在准备出发的前两天接到了个打乱她计划的电话。
“莫妮卡?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对,我在国内杭州。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的生日是下个月初”
“好好好~大小姐,我明天就去还不行嘛?”
“嗯嗯,不用派人来接,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于是,祝音希跟吴邪商量等自己回来再出发后,第二天上午便坐车去了上海。
这个莫妮卡是祝音希在伯明翰的同学,上海人,本名唐可,但她自认为名字太普通,在留学时用的都是莫妮卡这个英文名。
当然,两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的一大原因就是,当时的留学圈子很乱而且有严重歧视,莫妮卡家里虽然挺有实力的,但她脾气暴,根本融不进去。
而祝音希早就移民,从小在英国上学,再加上多活了一辈子的经验和不俗的家世,与那些外国学生相处倒也融洽。
机缘巧合认识后,便慢慢把莫妮卡带出了那个留学圈子,她性格直爽热情、不爱拐弯抹角,两人一来二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
抵达上海正好中午,约见面的地方是个古色古香的饭店,向接待的服务员报出名字后,祝音希便被带到了二楼的某个包厢。
才推门还什么都没看清呢,莫妮卡就已经冲上来一把抱住她,嘴里各种念叨。
“小希希,你可算来了!咱们都多久没见了?你回国也不主动来看我!要不是前两天问了庭芝哥,我都不知道你在杭州!”
“你找我哥总不会是特地为了问我的情况吧?”祝音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八卦之心顿起。
两人也没继续站着,莫妮卡拉着她坐下就立马唉声叹气道,“你可千万别乱想啊,我对庭芝哥可没半点意思,我找他完全是想着借咱俩的关系到他那躲躲。”
“发生什么了要你躲去纽约?”祝音希微微蹙眉。
说起这事,莫妮卡捏了捏眉心,满脸写满了疲惫,“你也知道我爸妈一直重男轻女,之前还在学校就总催我毕业赶紧回国,我还想发展一下我的钢琴事业呢,我妈就迫不及待给我安排一场又一场相亲,我都快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