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见过?我?姐姐和云媚了?”藤颇塔吉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,咂咂嘴,回头对徒弟说:“别给我?喝这个,去我?房间里拿一壶金蜜酒来,还有放在格子里的大眠花粉也拿来。”
辛渺点点头:“嗯,我?朋友在前?面问柳老板话。”
她?低下头去喝茶,因?此?错过?了藤颇塔吉脸上一闪而过?的思虑之色。
小童到帐后拿来了一壶酒,倒进杯子里就闻见了一股醉人的甜香:“你放心,这是我?家?乡的特产,用蜂蜜所酿成?的酒,喝了也不醉人。”
藤颇塔吉亲自为她?斟酒,辛渺连忙接过?,轻轻一闻,果然有点蜂蜜的香味,她?喝到嘴里,也是一股甜滋滋的酒味。
藤颇塔吉则用个陶瓷小瓶,为自己的酒杯中撒了一点红色的粉末,红色的粉末飘在微黄的酒液中,味道反而变得辛辣呛鼻,又有一种复杂的香味。
辛渺没有在意,藤颇塔吉是个胡人,也许风俗不一样?,喜欢往酒里加调味料佐味也不足为奇。
她?低下头去喝酒,头发却忽然散了下来,瀑布似的落在了肩背胸前?。
辛渺连忙伸手一抓,原来是头上的发带散开了。
藤颇塔吉忽然凑上前?来,饶有兴致的拈起她?几绺黑鸦鸦的发丝:“咦?你怎么连发油都不用,你刚刚进来,我?还以为城中什么时?候流行起了如此?简陋粗糙的发式,哈哈哈哈哈。”
她?把辛渺的脸都给笑红了:“……说来惭愧,我?不会梳发髻。”
她?至今为止还只会用发带把头发扎成?马尾,再绕两圈打?个结,平时?没人对她?的简单发型发表意见,但她?偶尔上街,看见的女孩子无一不是梳着有模有式的发髻,最次也得扎个红头绳。
她?放下酒杯,脸颊绯红,抓起大把丰茂的乌发,试图再用发带把头发扎起来。
“哎呀!你可别糟蹋自己的头发了!我?都心疼了。”藤颇塔吉一把按住了她?的手,顺势坐到她?身后,用手指为她?轻柔的梳理头发:“真是又多又密的好头发,在我?故乡,女子以多发为美,可没有任何一个姑娘不会梳头的!”
她?动作特别轻,手指如同暖玉,梳得辛渺酥麻,藤颇塔吉就叫她?的徒弟:“把我?的镜子和梳子都拿来,还有我?所有的首饰,都拿过?来。”
“我?今天非要好好教教你不可~”藤颇塔吉嬉笑着,辛渺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好奇,她?倒是也想学学,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和藤颇塔吉相处起来融洽自然,仿佛一下子就成?了闺中密友一样?,让她?心生亲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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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渺这边气氛和乐,大厅那边,展昭和陆小凤已经将那几个陪酒的姑娘审查盘问过?一遍,结果是一无所获,众人供词都对得上,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?。
姑娘们也都是瑟瑟缩缩,问什么答什么,不敢造次,也就不存在什么串供遮掩的嫌疑了。
柳玉曼暗自松了一口气,强装镇定,故作愁苦哀怨的说:“如何是好?我?们坊中姑娘清清白白,若查不到,岂不是我?们要背黑锅,以后谁还敢来!”
几人都觉察出?柳玉曼有些蹊跷奇怪,但只凭着一点怀疑,又不能将她?抓走审问。
何况就算认定了是她?,当然也该找出?佐证疑点的证据,如此?才能顺藤摸瓜水落石出?。
展昭仿佛已经偃旗息鼓了一般:“看来还要等回府衙再将那几个人盘问一番,也许是我?漏下什么也说不定。”
柳玉曼不敢得罪他,立刻笑道:“哎哟!展护卫英明决断明察秋毫,必然能查个水落石出?。”
“今日叨扰了,柳老板。”顾惜朝对她?一笑,仿佛真是谦谦君子似的。
柳玉曼畏惧他如今的身份地位,怎么敢受他的礼,赶快站起来赔笑。
陆小凤突然说:“今天可真是没意思,走!咱们喝酒去——等等,我?去寻一寻辛渺,她?去这老半天,也不赶紧出?来。”
柳玉曼忽然站起身来:“陆大侠且慢!我?这坊里的姑娘们胆子小,恐怕会被吓着,不如我?去迎接辛渺姑娘,一个女孩儿家?,总不方?便的。”
她?神态自然,眼睛却紧紧盯着陆小凤,陆小凤旋即一笑:“你说的对,我?倒忘了。”
辛渺说自己去上厕所,陆小凤自然不能贸贸然进去,柳玉曼登时?松了口气。
不过?,说什么坊中姑娘胆小,可就忒牵强了,展昭低头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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