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都:“谁说铜寺的僧人全都死了?明明有一个还活着,那个人我们都见过。”
我:都见过?难道是老板?看着不像啊。
陈鑫:“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铜寺的和尚?”
魏都:“铜寺半夜降天灾,除了当事人,谁能知道完整的事发经过?别人道听途说的版本一般是赤佛雕是难得一见的宝贝、山上有诅咒,或是奸人纵火、有人寻仇之类。可是,竟有人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整叙述出来,你们就没怀疑过?”
陈鑫:“也有可能是编的故事?目的是吓吓我们?”
魏都:“如果是编的,对他有什么好处?狱寺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他这么防着我们?难道他也想要赤佛雕?”
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我的思绪豁然开朗:故事不可能是编的。首先,他连赤佛雕的做工细节都能描绘得一清二楚,定是近距离看过。其次,他极力反对我们上山,可能是怕我们看到铜寺僧人的骸骨;最重要的是,自我们下山以来,那人就没出现过,倘若他真想要赤佛雕,不可能不找上门来。
我看向李越,在空中虚画着:找毛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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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三午觉醒后发现房间里有人,差点没给吓死。他哆嗦着从床上滚落,连人是谁都没看清就跪地求饶:“大哥有话好说,不要杀我!要财的话,房里有的,您全拿走!我没意见!真的!您放我一马吧!求您了!放我一马!”
我:毛三到底是经历过多少次这种状况?动作也太熟练了。
李越:“睁开眼。”
毛三:“哎呀别呀!咱们再商量商量成不成!都是兄弟,别把事做绝喽!各退一步哈!金块、现金和卡都在床头柜后面的暗格里,您拿吧,我什么都没看见!”
我:说得我都有点心动了。
李越无奈把人从地上提起来,再往床上一放,“我不要钱,也不要你的命。”
毛三一听哭了,睁眼瞅人:“那你想干什……么……表弟?!怎么是你?吓死我了!”
李越想不通这个称呼从何而来:“表弟?”
毛三抹掉眼泪,答:“小河的表弟自然也是我的表弟。有什么事你就说,毛哥肯定帮。”
李越:“家里亲戚过世,想问问毛哥去哪里可以请到和尚做法事。”
毛三:“哦,这个简单,找丘四呗,他以前就是干这个的。黑市里大大小小的丧事,他都参与过,乱的时候还赚了不少呢。”
李越:“他当过和尚?”
毛三:“嗯,据说是某座山头的小破庙。后来没落了,他就在黑市安了窝。忘了问了,你哪个亲戚没了?”
李越:“我表哥。”
毛三:“啊?!”
可能是同情我命薄福浅,毛三连早饭都没吃,火急火燎带着李越去丘四的住处,但去时大门紧闭,任凭他把门铃摁得冒了烟,也无人回应。
毛三泄气道:“赶巧人不在家,咱们明天再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