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枚令羽是京郊四营的参将赵兴所有。赵兴是父亲的得力干将。
她曾在府上多次见到他。
他与娘前无冤无仇,何必要做杀人放火之事。
毋庸置疑,这是父亲授意的。
不然赵兴不会,也不敢,去刺杀顶头上司的妻子。
“阿川,找个机会把赵兴请来吧。”风鸣月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何父亲这么瞧不上娘亲,而且一定要置她于死地?
既然,父亲将这件事情交给赵兴去做,那么赵兴肯定知道些什么。
五天后,赵兴从风国公府上出来,觉得一路有人尾随。
他心中明了,却不动声色。
在街道的拐角处,他忽然加快脚步,准备甩掉来人的追踪。
他一路快地飞走,终于将来人甩开了老远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他心中轻蔑一声,“就这点本事还想跟踪你兴大爷,孬种!”
他对着被跟踪的方向骂了一句。
“赵兴,我们在这里等你呢。”忽然,停在他眼前的这一辆马车里,传来了一道女声。
他觉得这个道声音非常熟悉。
马车车帘被拉开,风鸣月端坐在里面。
“好巧,赵参将,我们又碰面了。”
风鸣月笑了笑,“你自己上来,还是让我的人把你请上来呢?”
赵兴见状,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呢?
“不必了,我自己来。”赵兴拱了拱手,一脚便踏上了马车。
“先喝一口茶吧。”风鸣月让红安给赵兴倒了一杯茶。
赵兴不为所动。
“怎么,怕我下毒?”风鸣月调侃了一下,端起红安刚刚倒的那杯茶,一饮而尽。
“放心,没毒,我只是想跟赵参将请教几个问题。”风鸣月让红安换了一个茶杯,再给赵兴添了一杯茶。
“大小姐,请讲。”赵兴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。
“不知道赵参将觉得我父亲如何?”风鸣月等他喝完,淡淡地问了一句。
“国公爷效忠朝廷,为人公正。”赵兴泛泛地评价着。
“赵参将,在我这里就不用打官腔了,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,我知道得很清楚。”
风鸣月也不绕圈子了,将袖子中的令羽拿出来,放到了赵兴的前面。
赵兴脸色一变,伸手就要去拿那个令羽。
“赵参将,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。”风鸣月冷声说道,一手把令羽拿起来。
赵兴只觉得自己手脚有些软,他一个武将,竟然生生地被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给压制住了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我怎么动弹不了?”赵兴心中惶惧起来。
“没什么,只是在这马车里点了一点迷香,让你暂时动弹不得而已。”
风鸣月又不傻,知道这种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的人,身上的功夫都十分了得。
如果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,他怎么会老实呢?
她与其他人都提前吃了解药。
“你!奸诈!”赵兴见自己落入风鸣月的手中,心中十分难堪。
“你们带兵打仗,不是常说,兵不厌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