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抬眼看向敬妃,似乎心有所想。
曹琴默道,“虽然小唐已经死了,可是华妃身边的宫人是知晓此事的,若是皇上细细审问一定能问出来的。且淳贵人之死,可是华妃首领太监周宁海亲自下手,但凡查问,一定能查出来的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,戕害嫔妃,可是死罪,皇上当如何处理?”皇后看向皇上,试探的问道。
胤禛凝眉,“若真是如此,华妃断不能留。”
“回禀皇上,娘娘,华妃娘娘到了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皇后开口。
年世兰一进景仁宫的殿门,便见这各宫嫔妃近乎都在,而曹琴默跪在地上,皇上皇后正端坐凝视着她。
眉眼一抬,她便知道了是什么情况。
只是淡定的向皇上行礼。
“皇上皇后万福金安。”
“华妃,曹贵人揭发你戕害嫔妃,贪污纳贿,诬陷菀嫔,可确有此事?”胤禛道。
年世兰面色大惊,立刻跪下,“皇上,臣妾没有啊,怎么会有如此荒谬之事,曹贵人,本宫对你素来不算差,你为何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本宫?”
曹琴默是万万没想到年世兰居然能如此淡定,还能装作不是她做的,还反过来咬她一口。
不过,曹琴默也没在怕的。
就算年世兰再会伪装,可真的始终是真的。
莫非她年世兰能把这些做过的事实,推到他人身上去不成?
所以曹琴默的心中还有几分把握,“华妃娘娘,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,我与娘娘无冤无仇怎么会无辜冤枉,还请娘娘莫要伪装了。”
说完,又转向胤禛,“皇上,臣妾所言句句属实,臣妾愿用自已的性命担保,若是拷打审问华妃身边的亲信却没有查出真相的话,臣妾愿以死谢罪!”
皇上还没开口,年世兰惊呼一声。
“曹贵人,莫非是本宫建议让端妃抚养温宜,所以你积怨在心,所以今日想要胡编乱造罪证,诬陷本宫好夺回温宜?曹贵人,你实在是好狠的心啊!”
曹贵人咬唇,“娘娘,您莫要再转移,当初淳贵人之死娘娘敢说与自已毫无关系?”
说完,指向周宁海,“我亲眼看见你去追淳贵人,周宁海,你敢说不是你亲手溺死淳贵人在荷花池中?”
周宁海不敢说话,跪在地上磕头,“贵人在说什么,奴才不懂!”
“曹贵人,你说当日亲眼见到,那说明你也就在荷花池边,请问若是本宫要害死淳贵人,所为何意,而你又为何在荷花池?”
这话一出。
曹琴默是断然想不到年世兰居然如此强词夺理。
“那你是娘娘让嫔妾在荷花池边望风,守着不让人靠近,而娘娘正在与宫外人私通银两,商议贿赂卖官之事。”
曹琴默毅然说完。
皇后拍桌指着年世兰,“好啊,年世兰你竟敢在宫中行此贿赂之事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年世兰立刻反驳,“皇后娘娘,嫔妾冤枉啊!嫔妾若是真的要行贿赂之事,断然不可能让曹贵人替嫔妾望风,找信得过的奴才便可,而当日本宫并不在荷花池,而是一直在宫中避暑!”
“且当日,曹贵人明明看见淳贵人在荷花池边,为何不阻止,或通知他人,莫非让淳贵人死明明是她的手笔,且嫔妾听闻朝堂之上有不少大臣上书曹贵人兄长卖官一事,莫非事从当日起!”
“而今日曹贵人兄长下了牢狱,所以要将这些事诬陷与本宫!”
好一招移形换影,年世兰脸不红心不跳,字字珠玑,就将局面扭转。
曹琴默满眼荒唐,不可思议的看着年世兰。
断断不敢相信。
胤禛抬眸,看向曹琴默,“曹贵人,华妃所言有理,这可是真的?”
曹琴默慌乱不已,跪在地上,连忙磕头,“皇上,臣妾不敢撒谎,况且……臣妾兄长是不久前才当上骁骑营的官,淳贵人去世的时候,臣妾兄长尚且只是无名小官,怎么可能贪污呢?若是卖官也没有人信的呀!”
年世兰被软禁
曹琴默说的不错。
沈眉庄见事态不对,便开口道,“皇上,臣妾觉得曹贵人更为可信,毕竟当初曹贵人的哥哥不过是一介小官,怎么会有人寻他卖官呢?反观华妃娘娘,母家强大,若是有人找华妃娘娘卖官,臣妾觉得更为可信。”
年世兰平静开口,“那请问惠贵人,本宫母家强大,本宫又是妃位,为何要做这样的事,有何种理由,何种目的呢?本宫的哥哥为皇上杀敌歼灭敌军,皇上的赏赐不断,俸禄不少,若是为财则大可不必。你说,本宫为何要做呢?”
沈眉庄一时噤声,说不出话来。
曹琴默此时疯态,连忙说,“华妃娘娘平时便已是大手笔,宫中的流水银子是其他宫中的三倍不止,若并非卖官哪里来如此多的银两供已花销!”
这一句,点到了实处。
就连胤禛眸中的深意都更加明显了几分。
皇后添油加醋的说道,“是啊,从前翊坤宫便奢靡,现下想来也是有迹可循。”
年世兰此时摇头,阖眼,凄然,“皇上,臣妾知道自已向来花钱如流水,除了皇上的赏赐,平时也会让母家贴补,是臣妾不好,奢靡不堪,可臣妾也是知错了的,今晨还向皇上提议不用昂贵的欢宜香了。”
胤禛点头,“华妃虽然大手笔,但也不能证实就是贪污所得,可曹贵人你兄长的贪污可是证据确凿。”
曹琴默惶恐的往前爬了爬,“皇上,臣妾母家卑微,怎么可能卖官,求皇上明察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