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这种人浪费时间,没意思,不要太在意他了。”是今年筷子的尖头无意识地杵着碗里的米饭,声音越来越低,灯光下打下的黑发乌黑柔软,青年露出的一截小脸雪白细腻。
秦聿看着他,突然就心软了。
时今的性格,他是知道的,看着又冷又独,剥开一看都是软的,有时候聪明的要命,有时候又显得惊人的笨拙。
他自己察觉不到,以为是在客观讲着原因,但现在这样子,分明就是在委婉地恳求他,
——这件事情不要再往下深究了。
秦聿手指摩挲了一下,移开了视线,“嗯。”
“不为难他可以,但最近这段时间,他还是收收心回基层干一段时间吧。”
轻描淡写一句话,却又在言字间就决定了洛市闹得无法无天的一个少爷的日子。
时今没忍住看了他一眼,男人正拾起汤勺从还煨着的砂锅里冬笋老鸭汤,眉眼间漫不经心仿佛再寻常不过。
“尝尝。”
汤碗被推到他的面前,汤底清亮鲜香。
时今抿了抿唇接下,先压下了心底对秦聿到底信没信他说的话的疑惑,用瓷勺小口喝起来。
他垂着眼睫喝的专注,因而也没有注意到,秦聿在他低下头后愈来愈幽深的眼底。
时今现在不愿意说,没有关系,他会有时间慢慢等他开口,至于旁的人,秦聿眼底闪过一丝冷色,他会一个个让他们付出代价。
————
几日后,夜上香包间内。
“崔哥,来玩儿啊!”
这次又是洛市哪个二世祖组的局,说是一定让他好好放松放松,包厢里五光十色群魔乱舞,招呼着让他过去。
崔协山拒绝地摆了摆手扯了扯领带,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烦躁。
自从张闳丽同意和解的那天时今下班时他们见了一面,之后他和时今就再也没见过。
那天之后不知道是谁的安排,时今上班下班似乎都有人在专门保护着接送,每次他还没来的及见到人,对方车就开走了。
崔协山想到前两次见面挨得那几脚,眼里闪过一丝阴暗。
再说,一直堵人也太掉价了。
本以为之后还有的是时间,时今早晚有一天会落在他手里,崔协山本来是想报复,想到对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宽松制服下那截细腰,手里又禁不住地发痒。
他双臂大开仰靠在皮制的沙发上,由着一左一右两个小姐往他嘴里喂酒。
知道他喜好有点特殊,这次的包厢里除了性感火辣的女模,还有不少各种类型的小男生。
他看了看旁边同样穿了紧身超短包臀牛仔裤陪客的小男生,能被送过来的自然也都是挑过的质量上乘肤白腰细的,但看过了时今,再看这个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都看不顺眼起来。
正烦着呢,电话铃又突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