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宵抬眼,表情没有温度:
“我从不对不确定的事,下我输不起的赌注。”
“小叔,你也有输不起的事,不过是向你要件东西,身外物,有什么输不起的?”沈时搴凝视着霍宵。
“我输不起的东西,多了。”霍宵眸色微沉,“时搴,想要你心怡的赌注,可以,你先说,我觉得行,我们再玩。”
“小叔刚才这么厉害,还怕输?”
“人,没有可以一直赢的。”霍宵一字字道。
沈时搴见霍宵怎么着都不答应,笑了声,“行,我要的东西很简单。”
宋野和宁远都好奇地瞧向沈时搴。
心中在盘算,究竟是多么价值连城的东西,要沈时搴来回拉扯,非要霍宵提前答应。
沈时搴:“涧松苑客厅阳台的那盆仙人掌盆栽。”
祝肴身形微震。
不可置信地瞧向沈时搴。
祝肴的变化,让沈时搴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。
那盆小叔不舍得扔掉的盆栽,就是祝肴送的。
霍宵眉峰更冷了,冷淡的笑意不达眼底,“时搴,你怎么知道我有那盆盆栽?你好像没有来过我的别墅,还是说……”
“你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,偷偷到了涧松苑来?”
祝肴咬着唇,这下是不动也不敢动。
就怕自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
她唯一知道沈时搴去过涧松苑,就是她被宁泱泱下药的那一晚。
但是那一晚的事,以及和沈时搴之后在那角落的事,她的羞耻心根本不容许她再次提起。
“那不过是阳台上的盆栽,我路过时转头就看见了,又不是多珍贵的东西。”沈时搴散漫不羁地笑。
“这个不行,你换一个。”霍宵拒绝得干脆。
沈时搴眼眸微眯,不悦道,“那行,那就让祝肴现在到我身边,替我看牌。”
宋野:“……”
好好好,又扯回来了。
搴哥,你执念还是太深了啊。
现在真该出现一个高僧,拿出一杯滚烫的开水,教你“放手就不痛”的道理。
恋爱脑可真难治啊!
霍宵眸色越发冷,淡淡瞧向祝肴,“肴肴,你说说看,你想坐哪儿?”
沈时搴和霍宵同时转过头来,看着祝肴。
宋野和宁远也好奇地等着祝肴的回答。
所有人的目光,突然聚集在她的身上,祝肴坐立难安!
“我、我去下卫生间。”祝肴赶紧出了包间,“砰”一声关上了门。
祝肴被里边奇怪又压抑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,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待着。
她刚松了口气,突然察觉身后有脚步声。
一回眸,高大的身影就压了过来。
急切而缱绻的吻带着无可撼动的攻势侵袭向她。
祝肴在熟悉的气息下,被来人抱在怀里。
下一秒,沈时搴拿起她的手臂,轻咬在她手腕。
突然的刺痛,疼得祝肴低呼一声。
“祝肴同学,难受吗?”沈时搴嗓音沉而委屈:
“我刚才更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