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陆长郁本人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,他就是单纯地欺负谢曲汶,然后被他讨厌,仅此而已。
谢曲汶依言从阳台取了两条毛巾,仔细地帮他擦干潮湿的头发。
这件事做起来十分顺手,因为同居的那段日子谢曲汶就经常做这种事,他望着低着头,乖巧地把头送到怀里的陆长郁。
恍惚间以为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小屋里。
陆长郁还是那个每天乖乖在家里等他回家的“老婆”,看着他的眼眸也湿漉漉的,抿着唇,唇瓣沾了点水汽,微微张着,唇齿间散发出浅淡的果香。
好似邀吻的动作。
谢曲汶拿着毛巾的手微微一顿。
“嗯?谢秘书,你毛巾掉了。”
谢曲汶敛眉,掩住眼底的情绪,“别动,我来捡。”
“当然是你来捡,总不能让本少爷亲自捡吧?”
见他弯腰去捡地上的毛巾,陆长郁眼眸里闪过一抹恶意,他悄悄探出脚尖,想把谢曲汶绊倒。
却不想他要摔倒时,反手抓住陆长郁的手腕,两人一块倒在了沙发上。
两具身躯上下相叠,陆长郁在上,谢曲汶在下,亲密到过分的姿势。
“嘶……好痛。”陆长郁手腕直挺挺压在厚实的沙发垫子上,疼得他小声惊呼。
恰在这时,大门被打开了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!”
有失忆症的弱a小少爷
陆丰城放心不下,会议结束后就暂时离开公司去找他弟弟。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他弟弟和他的秘书抱成一团。
他脸黑得跟锅底一样。
“陆长郁,你就是再浪荡也不能对谁都下手。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他反驳的同时,撑着身子想起来,忽然腰被人按了一下,立刻又跌了回去,看上去就像投怀送抱一样。
当着他哥哥的面,扑到别的男人的怀里。
陆丰城看见他腰肢都软塌塌的,睡衣松松垮垮,柔软的布料堆积在手臂、腿弯处。
抓住他的手臂,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潮湿的水汽。
“别乱动,站好。”
陆丰城严苛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他,在他半湿的领口处微顿,视线再往下移,就看到一双笔直雪白的小腿。
交叠着,伶仃的脚踝盈盈一握。
是一种很容易引起alpha破坏欲的纤弱感,连踩在地毯上的脚趾都战战兢兢地扣紧。
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的话,会发生什么是陆丰城不敢想的。
他的弟弟又会染上一身乱糟糟的气味来见他吗?一想到那种场面,陆丰城就禁不住皱起眉头,心底涌出一种复杂的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