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少爷的鞋子在我这里。”
看到门口那个拎着鞋子的高挑男人,常乌的动作顿住了。
谢曲汶苍白的面容上,什么表情都没有,一点也不为面前的景象感到意外,显然早就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间会议室里。
他是刚刚拿着鞋子回到门口,还是从来就没离开过呢?
“我来帮少爷穿吧。”
谢曲汶从善如流地半跪在地上,之前怎么都不肯做的事情,如今陆长郁提都没提,他却主动半跪着,手掌握住他纤细的脚踝。
惨白的灯光照在他平静的脸上,银丝眼镜反出金属光泽,那双冷漠的脸上,乌黑的眸子透着些许虔诚。
“可以吗?少爷。”
“请允许我为你穿鞋。”
有失忆症的弱a小少爷
他单膝下跪,手里捧着陆长郁的鞋子,这种姿态,仿佛手中拿的不是鞋,而是装在丝绒盒里的戒指。
仰起头,谢曲汶被他以俯视的视线睥睨着。
他望着陆长郁的脸,自上而下,从一双湿润的凤眸、纤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蝶状阴影、饱满的唇……再往下,是略微突起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。
谢曲汶面色冷淡,却伸手捉住他的脚腕。
男人戴着腕表、指节苍白的大手抓住他纤细的脚踝,他肤白如雪,嫩的仿佛能捏出水,被谢曲汶这么用力抓着,指缝就能挤出奶油似的肉。
啪——
“我有允许你碰我吗?”
“抱歉。”
很难想象到平日里那么冷漠无情、毒蛇般阴冷的谢秘书,被人扇了一巴掌还会这样温顺地低着头,低声道歉。
“手疼吗?”
他看着陆长郁赏他巴掌的那只手,十指葱白,指甲圆润,柔软的掌心带了点血色,因为刚刚打了他,留下了那点色彩。
这样都不生气?陆长郁感到稀奇,暗道谢曲汶什么时候这么有耐性了,这么屈辱的事情都忍得了。
他倨傲地抬着下巴尖,右脚踩在谢曲汶肩上。
一层薄灰蹭脏了他干净的衬衫,让衣冠楚楚的谢秘书、陆氏集团的精英人士显得有些狼狈。
这个动作使得陆长郁不得不向后靠,而他背后就是一直被当成肉垫的常乌。他一后仰,就好似主动投怀送抱一样,倒在了常乌坏里。
足尖抵在谢曲汶肩膀,却亲密地靠在另一个人怀里,好似一个人满足不了他一样。
陆长郁看见谢曲汶眼神暗沉了一瞬,眼底闪过一抹杀气,想着果然他一直都在隐忍。
“是不是我哥叫你找我的?真烦人。”
“不是,是我想…找你。”
谢曲汶立刻反驳,但陆长郁压根不信,如果不是他哥的要求,谢曲汶怎么可能这么低声下气。
还是说他暗搓搓在鞋子里放了陷阱,想要恶搞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