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一个坏掉的机器,外部的光鲜也挡不住内里的齿轮腐朽。
叮——
电梯停下,谢曲汶收回手里的小刀。手掌毫不在意地抓着刀刃,掌心很快就出现一道血痕。
办公室的灯光已经灭了,难道他们已经走了?
不对,谢曲汶眼睛微眯,陆丰城的车还在地下车库里,他不可能走了。
推开门,果然发现了还在办公室里的陆丰城。
“怎么不开灯,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不用,我正要走,而且今晚月光很亮。”
谢曲汶眼神向下撇去,看到他端坐着,十指交叉。
淡蓝的月光下,手指沾着点亮晶晶的水渍。
像是被倾倒的酸奶。
陆丰城可不是那种喝酸奶都能弄得哪里都是的邋遢人,他也压根不爱喝酸奶。
陆长郁倒是很喜欢,他是孩子口味,惯爱那些酸甜口味的东西。
“是啊,今晚月色很亮。”
谢曲汶敛眉,挡下眼底的情绪。随手捡起桌上遗落的钢笔,“我只是来拿这个,不打扰陆少了。”
后半句话在嗓子里含糊了一瞬,也不知道叫的是哪个陆少。
“大半夜在公司里赏月,真是好兴致。”
陆长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,昨晚他被打手心的时候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。
再睁开眼时,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。
系统说这里是他的家,昨晚他哥哥带他回来的。
“那我的衣服是谁换的?”陆长郁扯了下身上的睡衣,就感觉掌心一阵刺痛。
摊开手,就看见掌心白嫩的软肉变得通红,连指根都有点红肿。
指尖一点莹白,也染了些许粉意。
他的手心太软,那么点惩罚就让他眼泪汪汪,陆丰城只能尽量挑柔软的棒子打他。
而陆长郁也发现,他哥哥的手掌多么宽厚有力。
手掌比他的大了一圈,能极好地包裹住,又因为常年握笔,指腹有些许薄茧,即使是蹭到他薄薄的肌肤上也不疼,只会留下一点红痕。
在白皙的肌肤上,那点罕见的色彩非常显眼。
【或许是佣人吧。】系统模模糊糊说道。
简单洗漱后就打算下楼吃早饭,却发现陆丰城竟然也在。
经过系统的指挥,陆长郁才没有冲着一旁的管家喊哥哥,那样的话可就尴尬了。
“……哥哥,早上好。”
陆长郁有些扭捏,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,低着头不看他。
拿起餐具时,因为手腕被过度使用,有点使不上劲,手一抖就把餐具丢到了桌子上。
他立刻抬眼,对上陆丰城黑沉沉的眸子,眼底似有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