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起源于期末月。
众所周知,在高中时期的情侣都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难关,叫毕业分手季。
但在大学,你不仅可以享受毕业分手季,还可以享受期末分手月,期中分手周,四六级分手日,初级会计考试分手周,数据挖掘分手周,论文截稿分手周等等。
乔柯和江亭宴两个人一到期末,抽点时间见面都和偷情一样。
今天早上六点,江亭晏打通了刚入睡四个小时的乔柯的电话。
“快,我在你宿舍楼下!”
乔柯揉了下眼睛,往黑漆漆的窗外看了一眼。
“现在?楼下的宿舍大门都没开吧……”
他下床用冷水洗了脸,披件黑色外套,套条牛仔裤,轻手轻脚把门关上,下楼。
“快快快!”江亭晏隔着铁门朝乔柯招手。
“我俩好像在监狱。”乔柯走过去,伸出手穿过铁栏杆握住江亭晏的手。
“你在监狱里,我在监狱外。”江亭晏纠正他。
“这么早想干嘛呢?”乔柯把额头靠在铁栏杆上,困倦地眨了眨眼。
江亭晏隔着栏杆吻了一下乔柯的鼻梁,低声说:“我带你做点刺激的事情。”
一下让乔柯想到某个很想忘记的东西。
要不是他小时候在别人家看电视的时候见过背背佳的广告,他就信了那项圈连体手铐是背背佳了。
“我觉得还是…卧槽你怎么有钥匙!”乔柯看着江亭晏打开了宿舍门的锁。
江亭晏抬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:“别管,反正我就是能拿到。”
等到机车驰骋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时,乔柯才放心地从江亭晏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。
过了一会儿,乔柯的困意上来,脑袋昏昏沉沉地蹭了下江亭晏的后背,靠了上去。
带着男友飙车找刺激的江亭晏察觉乔柯居然在这种时候睡觉,怒而觉得这简直是对自己多年炫酷车技的侮辱。
车响轰鸣,疾风跟抽人巴掌一样,几下就把睡到一半的乔柯抽醒了。
“醒了没?”江亭晏问。
“你…你……”乔柯一张口就被灌了满嘴的风,“开…开慢点啊!”
“什么话,机车是男人的尊严,怎么可以慢?”江亭晏说,“不想被甩下去就快把我抓紧,我只给你五秒钟。”
他的几缕白金色长发漏出头盔,风吹得他的心轻得想要飞扬,所有的疲倦和茫然在这短暂的速度与激情中褪去,只剩下淋漓的畅快和恣意。
这份愉快不断攀升,在感觉到乔柯认命地搂紧了自己以后达到了顶端。
江亭晏微微翘起嘴角,回过头,隔着头盔飞快地亲了下乔柯的嘴唇。
“亲爱的,我们的青春短暂啊。”
“你不要回头,我求你了,看路啊!”乔柯崩溃道。
一辈子追求安稳,活得踏实,坚韧的乔柯,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领悟了机车速度的几重境界。
如他男友所言,机车作为男人的尊严,不存在快慢,只存在快,特快,快得见太奶,死者为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