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受?
徐清樵不喜人触碰,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一个闺阁姑娘解释,冷着脸,语气有些无奈: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松开。”
小娘子倒是听话,“哦”了一声,眼含歉意地收回手。
这句话他提高了音量,寄希望门外这对野鸳鸯能识趣离开。
然而他低估了这对男女的投入程度,两个人忘乎所以,就倚在窗外大干一场。
他闭了闭眼,脸色暗沉。
再睁开眼,眼皮直跳。
只见小娘子端来一把椅子放在窗下,两只纤细的手提起裙摆,小心翼翼地踩上去。
她颤巍巍地半蹲,作势就要去推开窗户。
这真要推开,窗外的景色一览无遗,谁知道会看见什么不得了的画面。
他情急之下一把握住她的胳膊,咬牙低喝:“你干什么?”
蒋淑宜背对着他,男人为了阻止她的动作,胸膛几乎贴在她的背后。
呼吸近在咫尺,热气喷在后颈。
她微微侧过头,男人的五官放大,挺拔的鼻梁几乎凑在她的唇边。
这姿势既危险又亲密。
她就是故意的。
“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是不是被欺负了。”她的语气无辜,眼含秋水。
热气喷在鼻梁,徐清樵惊觉险些和小娘子亲上,忙偏开头,后知后觉发现心里猛然一撞。
他的语气依旧维持冷硬:“下来。”
女子声音柔弱无力:“你说男女授受不亲,可是你抓得我好紧。”
徐清樵嗅到少女的发丝生出清甜淡雅的花香,是栀子花。
嗯……有些好闻。
他反应慢了半拍方如梦初醒,立刻松开手,连退几步。
小小娘子站在凳子上,像是做错事一样微微垂着头,贝齿咬住饱满鲜艳的嘴唇,怯怯看他。
明明是最纯洁的模样,偏偏挠得他心里发痒。
他也是个男人。
此景此声,体内窜起一股邪火,肺腑有些燥热。
要死的是,窗外那汉子骂骂咧咧,倒吸一口气:“好紧——”
!
徐清樵捏住眉心,吐出长长一口叹息。
他总觉得身体躁动得有些异常,好像一座火山,亟待喷发。
他利落转身,把碗收进食盒,仓促赶人,好似屋里潜伏着什么危险。
“你快些离开。”
耳根不净,再配合体内的燥热,现在没有危险,晚了就不好说了。
小娘子的眼底划过委屈,有一种静静含蓄的美。
“徐贡生,发生什么了你要赶我走?”
说罢失魂落魄地抬脚,根本没留心脚下。
椅子一斜倒,她晃晃悠悠朝着他摔来,不接也得接。
徐清樵把住她的双臂,小娘子的头撞在他的胸膛,就像一头莽撞的小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