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夏还没醒,睡得很沉。
沈医生又试了试商夏额头的温度,发现温度已经降下来了。
等止血后,周洲丢掉棉签,沈医生低声嘱咐他几句,又留下药,便轻声离开了。
周洲看了下时间,已经下午五点多一点了。看了眼床上还在睡的人,周洲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转,找来纸笔,在纸上留下几个字,放到桌子上用手机压住一角。
只要商夏往桌子那一扫就能看到。
走时周洲顺便把吃过的粥收拾进垃圾桶里,带到楼下扔了。
周洲离开没一会,商夏就醒了。
除了他,房间里没有任何人。
商夏走到外面的客厅,也没有人,然后是厨房,阳台,甚至商夏打开门看了眼冰冷的走廊,都没有人,都是空荡荡的。
走了。
商夏唇抿起,眼睫低垂下去,眉眼生出一点冷意与烦。
他关上门,走回有暖气的卧室里,站在窗前再次往下望,却没有见到的想见的人和车。
真的走了。
商夏倒回床上,再度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中,有些难受。
“周洲……”
二十分钟后,周洲提着两盒粥开锁进门,房间里安静极了。
还在睡?
这么想着,周洲走进卧室,就见商夏从床上坐起来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。
周洲把粥放桌上,“醒了?”
商夏下床,走到周洲身边,脸靠过来,低声:“你是不是又讨厌我了?”
周洲推开的动作一顿,眼皮抬了抬,看他:“又怎么了?”
耐心极了。
商夏声音闷闷传来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你烦我了?”
安静两秒,商夏靠在周洲肩上的脸被抬起来,周洲捏着他脸转向桌子最右处,“纸上的字,看不见?”
冷得要死。
商夏目光落在纸上,字迹清晰:去买粥了,等下就回。
“看不见?”周洲又问他一遍。
商夏收回目光,对上周洲的眼,慢慢道:“醒来,烦,没注意。”
他说:“我一直在找你。”
周洲放开他脸,又把人推开,“闭嘴。把衣服穿好,吃饭。”
商夏:“好。”
粥一人一份,周洲陪商夏吃完后,又让商夏吃了药,顺便说了下他身体情况和一些注意事项,最后道:“药盒子上都写了次数和用法,你记得吃,别忘了。”
“听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