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回去,明天中午过来接我。”陆循说,一如既往地冷静。
“好的,陆总。”蒋助觉得自己还是多虑了,得了允许之后便离开了房间。
江盛年难耐得快要受不住,他颤抖得伸手下去想要自己安抚,伸到一半被人握住,很快感觉自己被抱离地面,他无力地瘫在陆循结实的胸口。
陆循把江盛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,床上的人意识到陆循的远离,急忙勾住了他的领带。陆循低头的瞬间,被江盛年给吻住了,柔软的嘴唇还带着丝丝清甜的葡萄香味,陆循撑在床上的手握紧又松开,他沉沦了,忽然猛地压住江盛年,狠狠的回吻,也对着江盛年红润的肩膀咬了一口,眼神危险,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江盛年满足地喟叹一声,两只脚也紧紧缠上了对方。
床底下有一只手机正在一亮一亮显示有来电,但是仅剩的5的电量抵不住长时间的亮屏,没过一会儿屏幕就彻底暗下来。
事后
织梦文化的办公室,杨辛刚好结束加班,她就接到李金满怒气冲天的电话,“这个江盛年怎么回事,刚才得罪了温庭的贺董事长,现在不知道死哪里去了,我的电话都不接。”
“李总,我给他打电话。”杨辛安抚好李金满,就给江盛年打电话,电话响了一会儿之后直接提示对方关机,她的嘴角紧绷,江盛年虽然偶尔有些叛逆,但是只要顺着他,他就会很好地配合你,很少有这种出离控制的时候。
杨辛收起电话,开车去公司的宿舍,宿舍和公司不算远,平常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,今天晚上却格外拥堵,杨辛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宿舍。
这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公寓小区,里面大多都是织梦的艺人,安保隐私比较好,杨辛进去的时候还遇到了不少练习生,他们看到杨辛立刻板正身体,紧张地喊了一声,“杨姐好。”
杨辛作为织梦的老牌经纪人,话语权比较大,手下带过的艺人也不少,虽然没有顶流,但也带出不少二三线的。江盛年是她去年年底费了心思从s大挖来的,作为模特出道,演过一部网络短剧,但是演技稀烂,不过她作为高瞻远瞩的经纪人,还是觉得江盛年是个好苗子,年纪轻轻就有那种巨星才有闲散慵懒气质,非常难得。
这会儿她站在江盛年的房间门口,试探性地敲敲门,半天没回应,她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,房间里里外外转了一圈,果然一个人都没有,就连室友叶旭也没回来。
杨辛又打了叶旭的电话,电话响了半天也没回应,一个个的都搞失联,她头疼地下了楼。
第二天日上三竿,太阳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,房间里唯一的一丝光线刚好照到了江盛年的眼睛上,他睁开眼,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,动了下身子,全身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一样。
意识回笼,他一点一点想起了昨晚的疯狂。
“卧槽!”江盛年条件反射在床上坐起,丝滑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来,露出他白皙又布满痕迹的上半身,他头疼地扶额,才发现那都不是梦。
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,看来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走了。
江盛年没脸看自己的身体,有点丢脸,他又躺了回去,把被子拉过头,在被子里面吼了一声。
沉寂几秒之后,“吧嗒”一声,在安静的房间里这一声开门的声响格外明显,江盛年躲在被子下一动不动,心想居然还没走。
蜗牛不是他本性,江盛年两只手紧紧拽住被角,一点一点往下拉,正好撞进了陆循一双漆黑的眼眸,一瞬间卡了壳。
“醒了?”陆循问他,顺势坐在了床边,“你没有失忆吧。”
江盛年眼珠转了转,错了先发制人的机会,心虚地点头,“陆总,要我说对不起吗?”
陆循听后笑了,向来严肃的人一笑,身上坚韧的线条都变柔软了,让江盛年觉得自己提什么要求对方都会同意。
“我让人买了药膏,如果身体不舒服,可以先涂一下。”陆循说着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。
听到药膏,江盛年更觉得自己没了颜面,丢脸丢大发了。
陆循倒是没想到江盛年的反应这么大,害羞得只剩下金发露在外头,他忍不住想要摸人头,想了下还是克制住了,“起来,先吃早饭。”
刚走出房门,陆循手机响了,他接通。
“陆总,十点半有个会议。”蒋助说。
“改成线上会议。”陆循说完挂了电话,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门,又给蒋助发了一条信息,“你查下织梦文化的江盛年,资料尽快发我。”
“收到。”打工人蒋助回得飞快。
江盛年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之后从床上起来,身上倒还算清爽,也算陆循有良心,最后的最后还是抱着他去浴室清理了一下,只是这身上错综的痕迹,“这陆循是属狗的吗?”
到洗手间的镜子里仔细看了看,肩膀上脖子上居然还都有牙印,江盛年咬牙切齿,“陆狗!”
被称为陆狗的陆循妥帖地送来了衣服放在床上,他敲了敲洗手间的门,“衣服我放在床上了,还有你的手机掉在床底下,没电了,我给你拿到外面在充电,你好了出来。”
江盛年不搭话,等陆循走后才裹着浴巾走出洗手间,他火速换上衣服,衣服是简单的浅紫色长袖卫衣和休闲裤,款式简单倒是很和江盛年的尺寸,穿上去就是年轻的男大学生,不过他本来就是。
磨蹭了足够久,江盛年才走出去,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套房,外面还有客厅,陆循坐在餐桌的一边,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,另一边放着丰盛的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