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导演站在大老远,用喇叭喊了一声,“江盛年,开拍了。”
喇叭刺啦啦,惹得周围的人耳朵难受,副导演被导演也骂了一通,“你干什么玩意儿?”
“对不起,张导”李申连忙对张导鞠躬道歉,江盛年过来,李申瞪了一眼,用很轻的声音说,“等下有你好受的。”
江盛年笑着回应,“我等着。”气得李申眉头皱个不停。
回头的时候,江盛年看到了几天前同在饭局的张扬,张扬今天已经换了个角色,出演金玄衣的大师兄,大师兄是个性情比较暴躁的人,和林逸清是对照角色,等下要用鞭子打林逸清,和温顺的张扬是天差地别的个性,希望张扬能够好好发挥演技,让张导眼前一亮。
发生了上次的事,张扬有点心虚,低着头不敢直看江盛年,江盛年走过去礼貌地和张扬打了招呼,张扬有点惊讶,很快脸上真诚地笑了笑,“你好。”
江盛年汪宇几人走到导演面前,先听导演讲戏。
“对演员来说,每一场戏都重要,也不管哪一场戏是开端。”张导说。
“林逸清,今天的重头戏是你,台词虽然不多,但是情绪是关键,是对金玄衣的理念产生怀疑的一场戏。”
“金玄衣,你对林逸清本来就感情模糊,所以责罚他,你心里更多的纠结和不忍。”
“至于你,大师兄,你就是吃醋师父只喜欢林逸清,对林逸清带有敌意。”
张导继续分析了很多,和大家讲解完之后,几人又大致走了一遍戏,正式开拍。
林逸清匆匆跑到金玄衣的房间门口,脚步铃铛响,但是金玄衣的房门紧闭,林逸清站在门口说,“师父,你把门打开,逸清有话要说。”
金玄衣坐在榻上,不言不语。
林逸清敲了敲门,“师父,开门,逸清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两人僵持了一会儿,突然有一个人带着讥笑走近,“小师弟,师父是不会见你的,你还是省了这条心吧。”
林逸清都不愿抬头看他,“滚!”
那人见怪不怪,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称呼,“哼。”了一声走掉了。
林逸清继续等在金玄衣门口,等了一个时辰,忽然他有了决断,“师父,既然你不管,那就任由逸清决定了。”
他带着清脆的铃声跑开,房门却突然打开,金玄衣睁开眼,无奈地摇摇头。
当晚,林逸清放走了关押在牢房的百姓,他们非但不领情反而对林逸清的装扮唾弃了一会儿,“狐媚儿。”
林逸清看了他们一会儿,开始摆弄手中的披帛,“你们不想走的话,我可以把你们重新关起来。”
声音一听就是男的,那群人突然大叫起来,“妖精!快跑!”说罢,一群人像无头苍蝇乱窜。
“愚蠢的人。”林逸清看着他们逃出牢房,他引出蝴蝶,让蝴蝶飞去告知陈家洛这个消息。
待林逸清要走出牢房的时候,刚才和他不对盘的大师兄带着众人来围他了,“林逸清,你擅自放走牢里的人,该到师父面前请罪了。”
林逸清动了动眼皮,正眼没瞧大师哥,“我自己会去。”
铃铛响起来,原本围着林逸清的人纷纷围向大师兄。林逸清轻功一闪到了金玄衣门口,他跪在坚硬的石块上。
拍到这一幕,张导喊了卡,整体还算满意,出现ng的情况比他预想得少,张导把江盛年叫过来,表现好的地方他要肯定,“今天表现还算可以,就是情绪和眼神让我们要更加接近角色,林逸清这人本来是高冷的一个人,会救人本就不符合他的个性。”
江盛年点头,他要更面瘫一点,“好的,导演。”
“那我们再来一条。”张导说。
叫齐群众演员监狱的一幕又重新拍了几遍,张导终于满意。
拍摄中场休息,江盛年在阴凉处坐了一会儿,小朱给他送了矿泉水和小型电扇过来,“太热了,喝点水。”
“谢谢。”江盛年对着瓶子喝下大半,又拿过电扇对着自己的脸吹半天,化妆师过来补妆。
休息完之后,继续拍摄,江盛年要跪在金玄衣门前受罚,天雷滚滚,没一会儿,暴雨落下。
被冰凉人工雨一淋,一开始倒也舒服,时间一长就难受了,水太大,淋在脸上,江盛年都没法睁开眼睛。拍完白天淋雨的一幕,晚上也要拍摄淋雨的镜头,先转战室内,地牢。
浑身湿透的江盛年,走路都有些不舒服,小朱察觉到走到他边上来问,“江老师,你是不是不舒服。”她想要拿毛巾给江盛年擦擦头,被江盛年拦住,“别擦,会不接戏。”
小朱只好作罢,江盛年调整好状态,副导演又在那边喊开机,他走过来跟江盛年先打好预防针,“这鞭戏,你说要演得好,可不能太假,得真打,江老师,你说是吧。”
张扬对着江盛年说了句,“抱歉,我等下轻一点。”
“随便。”江盛年走开,躺在地上。
“action!”
大师兄用脚踢了踢林逸清,“起来,我这还没罚呢。”
几人把林逸清架起来,林逸清用尽最后的力气跪着,挺直腰板,“开始吧。”
大师兄瞬间挥了一鞭,这突然的发力让江盛年受不住往前倒了。
“cut。”张导喊停,“再来一遍。”
大师兄继续挥鞭,张扬有克制力道,但不好控制,江盛年实实在在挨了好几鞭。
化妆师过来化了给江盛年化了战损妆,嘴角衣服都化了血,他倒在地上,又被泼了一盆水,大师哥冷冷地说,“才这么几鞭,就受不了,林逸清你也有今天。”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,被报复的喜悦冲昏头脑,还要再打,被即时赶来的金玄衣阻止,鞭子被金玄衣扔到了角落,大师哥也被甩到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