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质问和冷意。
是皇后夏侯珮!
我讶然,但想来她也是因为怀念亦芷而来。
“拜见皇后娘娘。”我跪下行礼。
陆凝也声音淡淡:“刚从父皇那出来,路过。”
方才那话,夏侯珮并非对我说,而是对陆凝也。
很奇怪,她从前无论是对陆凝也,还是对陆亦芷,都慈爱谦和。
就是面对我,也总是耐心怜爱,因着我比亦芷要小上一个月,而格外照顾。
什么时候,她变成了一个话语藏刀,咄咄逼人的人了。
夏侯珮依旧漂亮雍容,只是面容要多了几丝疲惫。
“来这儿,想起亦芷从前到此,是不是觉得自己更加窝囊?”
窝囊?!
她竟直接用这个词,形容陆凝也。
那是陆凝也,人人惧怕,手段狠辣的陆凝也。
抬头于礼不合,因此我只能垂着眸,余光里身旁陆凝也的袍摆轻轻动了动。
他竟然淡嘲自己:“是啊。”
夏侯珮像是没看见我,当着宫人的面对陆凝也的奚落不停:“裴槿宸小小的计策,你便去了茨洲,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,你怎么还心安理得地占着太子之位?”
这些话连我听着都心冷。
夏侯珮却显然不是第一次说,而陆凝也半句都不反驳。
他似乎就这么认下,将亦芷的悲剧揽在了自己身上。
“你连兄长都不配当,往后有资格当这一国之君么?”
“皇后娘娘!”我磕了个头,打断她的话:“民女觉得娘娘此言差矣。”
“放肆!”夏侯珮身边的姑姑怒斥。
“你是谁?”夏侯珮的声音多了一丝迟疑。
我缓缓抬起头来,露出我与应染晚七分相似的脸:“娘娘责怪太子,可他作为兄长,本就不比娘娘的痛心少,该被千刀万剐的,是成安王夫妇。”
害人精是我。
陆凝也轻轻阻止:“没你说话的份。”
“你是、是。。。。。”夏侯珮果真脸色大变,要朝我冲来:“你是应染晚?!”
“母后,她不过一介平民。”陆凝也挡在我身前。
夏侯珮却不相信:“你没死,你竟然没死。”
她眼底透露出一丝疯狂,弯腰镬住我:“正好我的亦芷也要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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