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尽笑得前仰后合,郑恪怒急想要打她,被春尽一脚踹在流血的下体,反手一刀扎进他的心脏。
“再见了,gg爆。”
郑恪瞪大双眼,死死地盯着她,春尽毫不在意,还有最后一个目标——所有悲剧的来源,罪魁祸首。
推开书房的门时,郑相正面色痛苦地伏在案上,这么晚了他还在处理公务,只可惜他心术不正,只知道钻营权术,否则还真会是个好丞相。
“是不是感觉五脏六腑绞在一起,特别难受?”
郑相抬头看她,冷声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来送你最后一程,好歹你也是我爹,女儿若是不来,岂不是要被人骂不孝?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,滚出去!”
春尽缓步走近,拿起一旁的烛台,笑得轻松且惬意,眼神却疯鸷如恶鬼。
“好多年了,这个场景我想了好多年了,之前本想放下仇恨远走高飞,但你们就像厉鬼一样缠着我,这都是你们自找的。”
她点燃旁边的帷幔,火势逐渐蔓延,郑相终于慌了。
“春尽,我的乖女儿,你不能这样!我是迫不得已才冷落你们母子的,我是爱你娘的啊!”
“我……我一直对她心存愧疚,你相信我!”
春尽透过火焰看她,眉尾轻挑:“好啊,那你就去阴曹地府向她赔罪吧。”
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出去,忍着脚上的剧痛遣散下人,一步步走出丞相府。
身后是漫天火海,她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,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母亲在对她笑。
“娘亲,我终于……为您报仇了。”
她眼前一黑倒下去,在触到坚硬的地面之前,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她。好柔软的怀抱,多靠一会儿也没事吧,这样想着,她彻底陷入昏睡。
拂雪看着她苍白的面容,以及瘦削的身子,眼睛被火光映得通红。
春尽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,无论拂雪怎么唤她都不醒,郎中说她这是心病,得靠心药医。
拂雪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的心药,每日伏在榻边陪她说话,说着说着就要哭一阵子。
“你的心药到底是什么?难道我还不能成为你的牵挂吗?姐姐,快点醒来吧,说好一辈子都不分开,你要食言吗?”
“不食言,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。”
一双手摸上她的脑袋,昏迷了好几天的人睁开了眼睛,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她。
拂雪眼泪激增,脸上都是水痕,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,索性吻上春尽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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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里都是苦涩,春尽的心也跟着酸胀起来,她伸手环住拂雪的脖子,慢慢回应她,用交缠在一起的唇舌淡化眼泪的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