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:【嚯,这语气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温柔缱绻呢。】
蔺渝:“现在你们扮鬼的,都把要找进鬼屋的客人吓坏说得这么直白吗?”
廉望雪不说话了,不知道是没想好该怎么回应,还是碍于摄像机在此,没办法继续说下去。
蔺渝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问话,第三个任务完成,所以也不会继续就这个话题追问下去。
节目组给出的任务结束后,他终于又等到了自己利用恐怖屋的环境,制造一些“小问题”的机会。
他冲着廉望雪招了招手。
“你出来一点。”
廉望雪犹豫了一下,迈步而出。
多亏了他的头套伪装,摄像师也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拍摄到多少他的画面——介于廉望雪目前的身份还是“素人”,所以节目里大概率他的脸也是要打码或者模糊掉的。
前方安置着一个“安全出口”的牌子,闪烁着绿油油的光,这恐怖屋内到处黑黢黢的一片,拍摄的画面也会显得非常模糊,而此时,借着这样的光线,他的身影能够更清晰地出现在镜头下,画面里。
蔺渝慢慢地坐了下去。
此时的伍舒阳,正一无所知地来到恐怖屋门口,一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一边等待着进门。
饶是他这样的性格,也逐渐有点吃不消,谦虚不下去了。
原本半步之遥,跟在蔺渝身侧的廉望雪,和后边的摄像师,都停下了脚步。
手心在冒汗,逐渐开始喘不上气。翻涌着的,莫名不愉快的情绪,一瞬间升腾而起,好像哪里都开始不对劲,但又不知道具体的症结出自何处。
意识和身体,好像逐步分离开了。
摄像师不知所措,举着摄像机对准蔺渝的方向,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继续拍下去,还是喊救人更合适。
在刚才目睹了蔺渝的“神机妙算”之后,他甚至一度怀疑,这是不是蔺渝在完成接下来的什么节目组布置的隐藏任务,诸如,让鬼屋的npc被自己吓到?
廉望雪却已经在蔺渝身边半跪下来。
他穿的是鬼屋工作人员惯常的白袍,内里自己应当是穿了运动短裤,因此这样的动作,膝盖就随之硬生生抵在粗糙的地面。
蔺渝大口地呼吸,逐渐变得急促,有限的注意力,因为心存“利用”,所以还是分散了一丁点儿给对方。
廉望雪的手指在发抖。
他注意到廉望雪又开始慌张地摸索自己浑身上下,意识到他身上还穿着“扮鬼服”之后,才仓促地又去撩起自己装鬼的白袍的下摆,找裤子的口袋。
细微的窸窣声,廉望雪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板药片。
戳破锡箔纸的脆声,紧接着他哆哆嗦嗦地将一片白色的圆形药片从其中按压而出。
他的手颤得很厉害,捏着那片药,兀自往蔺渝的嘴边送,虽然他浑身都在战栗,但是这个动作却出乎意料的熟稔。
蔺渝在半途截住了廉望雪的手,他死死掐住对方的手腕,注意到刚才还温热的对方的掌心,好像只是一瞬间,就已经冰凉得和手指温度等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