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做出这样的行为,她阿娘不得打死她啊?
宁长乐笑了,小傻子懵懵懂懂的,但不代表完全不知事。
“那溪溪昨夜为何脱我的衣服?还与我那般亲密?”
顾迎溪好像懂了,但像是一条在空中被狂风吹着晃悠的线条,抓不准。
“夫人,不同,我们,行房。”
那意思就是你是我夫人,你与旁人是不同的,我们要行房,行房自然是要脱衣服的。
“小傻子。”休息的差不多,宁长乐主动牵起顾迎溪的手,两人慢慢的往松溪院走回去。
“你看,你与我做这些,是因为我是你夫人,所以你可以与我做这些,这不丢人,我可以在你面前脱去衣衫,你也可以在我面前不着寸缕。”
顾迎溪乖巧点头,是这个道理,夫人说的对。
“但是,这是只有你我之间能做的事情,因为你我是妻妻,对吗?”
“溪溪会去脱阿娘的衣服吗?溪溪会在阿父面前脱衣服吗?”
“自然都不会的,所以在这件事情上,阿娘或者阿父,都算是旁人,只有我与溪溪,才是可以如此亲密的关系。”
顾迎溪当然明白,但是这和说话有什么关系呢?小傻子没转过来这个弯。
“有些话,溪溪可以私下与我说,但是当着旁人的面来说,无异于在他人面前将我衣衫脱去,这是很羞耻的一件事情。”
“例如你说我累了,走不动,我们我们昨夜才,溪溪如此说,旁人自然便会想到这样亲密的事情上,可是这件事,只能是我与溪溪说,也只能是我与溪溪来做。”
“现在溪溪明白了吗?为何不可以当着旁人的面说这样的话?”
顾迎溪偶尔不太灵光的脑袋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,况且小傻子的同理心非常强,她想到的是如果自己在旁人面前仿佛没穿衣服的可能,想想就接受不了,自然也就理解了自家夫人的处境与心思。
她笃定点头“溪,以后,不会,再说。”
“乖~”宁长乐伸手摸摸小傻子的脸,随即又不明显的叹了口气,道阻且长啊~
两人回到松溪院用早饭,说是用早饭,这一来一回的,时间耽误了不少。
看看天色,这是连带着午饭一块用了,饭后宁长乐坐在软榻上看着账本消食。
现在她人嫁到了云都城里来,家里的产业打理便不能如从前那般可以时时前往巡店,就连账本也是每七日送一次,多少都有了不方便。
今天与婆母一番交谈,后续自然不用担心继续行商会遭到侯府的阻止。
只是后续产业迁移加上管理问题,事情多的她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。
小傻子在房中来回散步,圆溜溜的黑眼珠不时偷偷瞧软榻上的宁长乐一眼,不知道自家夫人消食到什么程度了,是不是可以继续行房了?
体力应当恢复了吧?腰腿还酸软的难受吗?
阿娘说过不可太过折腾,可是图册上还有那么多,没有做完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