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渴望她几至痴狂,却对她隐忍克制又该怎么解释?
宁沅嘴角一撇,眼中当即包上了一汪泪,哽咽道:“药王曾言,凡大医治病,必当安神定志,无欲无求,先发大慈恻隐之心,誓愿普救含灵之苦。”
“却没想到您身为医者,竟联合着权贵,一同欺压民女,呜呜呜……”
说罢,她作势去抹泪。
“这……姑娘,此话怎讲?”
大夫在帘外一头雾水。
来之前,公子身旁的明决只告诉他,这姑娘身子不大好,让他把一把脉,为她开一个安养之方。
“你想想,我好好一个姑娘家,公子却不让您去府上给我瞧病,是为了什么?”
一把年纪的大夫闻言亦是费解。
是啊,为什么呢?
“自然是因我的身份不配留在你们公子府上,更不配诞下他的孩子,只能被他圈养在这里,被他喂下什么断子绝孙的东西,好受他日夜磋磨。”她继续在帘内抽噎,“大伯,我的命好苦啊……”
既是圣手,怎会无恻隐之心?
听着这哀恸的哭声,大夫也难免心生怜惜。
于是他做了个大胆的猜测:“……姑娘是此间的女囚?却被我家公子在审讯之中一见钟情,逼迫你与他共赴一场不为世人所容的旷世绝恋?”
帘后的宁沅噎了一噎。
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不愧是花甲之年的人,见多识广,便能波澜不惊地说出这种她都想不出来的东西。
她顺势应下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大伯,我已命苦至此,有什么实话你就同我说了吧,若他执意不愿意我诞下这孩子,我便听他的话,只要他开心,不再折磨我就好……”
啊呸,她听个鬼。
只要她套出来话,她把那药有多远就扔多远。
“这位姑娘,公子仁善,又怎会是亲手扼杀自己孩儿之辈?”
“此前他强迫姑娘……或许是用情至深,终究是少年人,血气方刚,难以克制。”
说到这儿,他老脸微红,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。
“他今儿让我来,绝不是给你什么避子汤药,确确实实只为给姑娘开一副调理身子的方子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宁沅止住抽噎。
“当真!姑娘若不信,待那药拿回来,随意找懂医术草药之人相问便是。”大夫打包票道。
“姑娘,看得出来,我们家公子待你确然不一般,府上这么多名医,他只让我们给两位姑娘瞧过,一个是我们公子的未来夫人,宁国公府家的大小姐,另一个便是你了。”
……嗯,也可能这两位姑娘其实是同一个人。
她心想。
不过沈砚真的只让府上大夫给她瞧过病吗?
别太爱了。
“不过,你既是这司衙内的女囚,欲入沈府,怕是不能,但以我家公子的人品,断不会亏待你。别提什么暗中动手脚……我们公子从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者,行阴诡之事。”
说话间,明决推门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