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恐怕是根棒槌。
魏灵忍不住把头撇一边了。
好一会儿,他给她整整项链,把盒子放回了桌上。
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魏灵觉得他坐得远了一点,心头被压了一下午的异样,渐渐冒了出来。
“所以不是想我。”他面上淡淡,看不出喜怒。
唐朗语焉不详,他没想到聊了章越宁。
“你不愿意提,我就不提。”魏灵站了起来,“先去吃饭,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
没等离开,便被梁湛一把拉回身边。
“跑什么。”细细回想,两人在一起以后,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。
魏灵先是装着不在意,而后轻轻皱起了眉,眼里溢出了难堪。梁湛有些诧异,情不自禁地捏捏她的脸,被一手拍开。
“还委屈上了。”他哭笑不得:“恶人先告状?”
“我可没有‘白月光’。”她嘟囔一句。
“陈知树都晃到我跟前了,你见我什么时候找你的茬了?”话一出口,梁湛觉得不妥。
想自家密封的醋瓶怎么倒了,闻着怪酸。
“你又不在乎。”魏灵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矫情了。明明不是多大的事,她却拧巴着过不去。
真是惯的,梁湛不自觉地磨了磨后槽牙。
魏灵心里一直介意和陈知树的过往,所以他几乎不在她面前表现出异样,没想到还成了罪状。
“我不在乎他,可我在乎你。”他压了压火气,不咸不淡地说。
情话讲得像白开水一样。
偏偏魏灵很受用,泄了气,往椅背上一靠,略带自嘲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听唐朗讲你和她的过往,心里不好受。”
那些事像嚼过的泡泡糖,她含在嘴里,吐也不好,不吐也不好。
梁湛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,安抚似的亲亲她,魏灵靠在他的手臂上,不自觉地蹭蹭。心里好过了一些。
斟酌了一会儿,梁湛说:“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想知道什么,我都可以告诉你。”
“以前汪宇提过她,今天唐朗说的遮遮掩掩。”
他索性把她抱上腿,问:“他们怎么说的?讲给我听听。”
她把那些前后矛盾的传闻一股脑倒了出来。梁湛听了,不置可否,魏灵终究忍不住问:“你当年在百川,真的是有不轨之心?”
“我只对你有不轨之心。”他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样子。
如非必要,梁湛实在不愿意提章越宁。
但是今天他察觉,魏灵与其在纠结章越宁,不如说,是在好奇他的过往。
只要她想听,他就愿意说。
他抱着她,慢慢地回忆起了从前。
高中时的梁湛,仗着聪明的头脑不把学业放在心上,整天在球场疯跑,出手大方又讲义气,身边围了一群小弟,也吸引了校花章越宁的注意。
少女怀春总是诗。几番折腾,终于把单箭头变成了双箭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