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过是阐述爸妈可能会说的话罢了。
苏以拂不耐烦道:“到时候你就说过年的时候再回来啊,反正你不是最擅长敷衍忽悠了。”
苏以振:“……”
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讲话特别难听。”苏以振漱了口水,咕噜咕噜几声后,吐掉对苏以拂说。
苏以拂:“……”
“难怪爸妈会说你。”
“你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怨妇么?”
尖酸刻薄。
苏以拂翻了一个白眼:“关你屁事。”
反正她只要一回家,怨气就特别大,看什么都不爽得很。就跟家里人看她一样。
互相不顺眼。
苏以振耸耸肩,“我是没那个资格,反正从小到大,你哪次听我说了。”
苏以拂呵呵了一声,“你耳朵不也是个摆设。”
苏以振:“我懒得和你吵。”
他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,随手搭在一边,从卫生间里走出来,越过苏以拂时,淡淡开口,“借过。”
生分,客气。
他也不爱笑,沉着脸,也没见谁会说他。
苏以拂站在一旁,盯着他看了几秒钟,突然发现,他高了很多。眉眼跟苏以拂太像了。
这一刻,苏以拂才意识到,她跟眼前这个人,互看不顺眼这么多年,两人骨子里是有血缘关系的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半晌,苏以拂说。
该拿的都拿了,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。
苏以振从卫生间出来后,转身去了厨房。听到客厅里苏以拂这么来了一句,他一直背对着她,没回头,也没有应下话。
唉。
一直都是这样。
苏以拂就知道,自己跟他说话的时候,他就当耳旁风,压根没放在心上。
直到苏以拂转身,准备走的时候,厨房里才传来回话:“再等一会吧,我蒸了鸡蛋。”
这是要她吃了鸡蛋再走的意思?
苏以拂顿了顿脚下的步子,抬手看了一眼手表,快中午十二点了。能睡到这个点,把中饭当早饭吃的人,大概也就只有这位少爷了。
“我不帮你传话,你自己和爸妈说吧。”苏以振拿了两杯奶从厨房里走出来,放在客厅的桌子上。
态度冷淡。
不讲情面。
从小这小子就这样!
苏以拂没好气地回:“这不是他们都不在家啊,我怎么说。”
苏以振眼眸微抬:“他们总会在家的吧?”
“行。”苏以拂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