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召扫了一眼:“把新款拿出来给她?试试。”
“这就给您备去,”老板谄媚地笑着?,转身对里头的?店员喊:“给先生?小姐上茶。”
一排新款推了出来,立在他们面前,杜召亲手挑了几件,递给一旁侯着?的?女店员:“帮她?换上。”
邬长筠一声不吭,跟人进去。
杜召坐在墨绿色绒布单人沙发上,随手拿起一本杂志,百无聊赖地翻着?。
不一会?儿,邬长筠换好衣服出来。是一件米白色带立领云肩旗袍,刚好合身,勾勒出盈盈细腰和挺翘的?臀。
她?注视着?镜子里的?自己,一时有些?晃神。
自己从没穿过这么好的?衣服,平日除了练功服就是戏服,拿得出手的?也就是两?件旗袍,还?是买了便宜的?布拿去小店请裁缝做的?。即便她?已经攒了不少?钱,也不舍得随意挥霍,那一分一毫,都?是自己的?血与汗,都?是靠拚命得来的?。
老板立于边上暗自感慨:果然人得靠衣装,这身一换,土包子变千金小姐了,嘴上却好话奉承着?:“小姐气质不凡,衬得这衣裳都?高贵了,我们这云肩上的?刺绣和细珠都?是江南顶好的?绣娘一针一线缝制的?,您细看这针脚、做工,还?有——”
“行了,”杜召不想听他啰嗦,好看,就买,“换下?一套。”
邬长筠也没明白,这是好还?是不好?
她?懒得多问,又随人进了试衣间。
杜召很果断,看一眼,就让她?换下?一套。
就在老板以为?他全?不满意时,听人道:“都?包上。”
三条裙子,三套套装。
全?包上。
开了个大单,老板合不拢嘴,还?送了条丝巾。
走时,路过一模特,杜召忽然停下?,拿下?它头顶的?帽子,转身戴到邬长筠头上。
她?眼前一片漆黑,眼睛被突然落下?的?帽子遮住,正要取,杜召手又伸到她?的?后颈,轻轻往下?拉一下?帽檐。
俊朗的?面庞落入她?眼中,先前没仔细瞧,现?在看来,这个大高个长得是真好看。
杜召笑了笑:“真丑。”说完,摘下?帽子放回原位,拉上她?出去了。
他们又去了家珠宝店。
衣服的?美丑很好辨别,可杜召对这些?让人眼花缭乱的?石头是一窍不通,店员展出好几款,他只觉得大同?小异。
邬长筠戴上一条红宝石项链,朝向杜召。
好看,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?。
他只道:“你?自己选吧。”
“我不懂这些?。”
“样子喜欢就行。”
邬长筠根据他为?自己选的?服装,配了对钻石耳环,珍珠发夹和一条低调的?蓝宝石手链。
“可以吗?”她?问。
凑合看吧。
“再选条项链,”杜召随手指了条满钻项链,“这条。”它的?旁边,还?放了枚大而耀眼的?黄钻戒指,“这个也拿着?。”
店员见他挑中了这枚戒指,心花怒放:“先生?真是好眼光。”
邬长筠伸出手,店员将戒指戴到她?手上:“刚刚好,夫人手真漂亮,又白又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