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,明显是真疯或者真傻了。
就在刚落地的瞬间。
这个扒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突然把周围搀扶他的所有人给推倒。
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刀,不断在和空气比划。
这把围观的人吓得都使劲往后退。
真正令人恐惧的是,他没攻击旁边的人,而是用刀不停的往自己大腿上猛戳。
尖叫声……
呐喊声……
呼救声……
同一时间响起。
哪怕掏出枪指着他也不管用,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。
我也被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。
判官指的诅咒是随机的吗,死的死、残的残、疯的疯。
大家都以为这疯子会把自己给戳死的时候,他忽然停止动作,抬头和周围的人扫了一眼。
仅仅是这一眼,大家已经闻风丧胆。
都以为他会拿刀冲进人群乱捅人。
然而,当他与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。
整个世界变安静了。
本来面目狰狞的他,惶恐丢掉手中的刀,跪在地上朝我不断磕响头。
额头对着那硬邦邦的水泥路使劲磕,没一会鲜血就染红了他整张脸。
事情变得扑朔迷离,毛骨悚然。
他磕得太用劲,磕着磕着就昏了过去。
急救车赶来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分钟。
一个随车行医的医生检查了一会,对着旁边的一个老刑警摇摇头。
他还是死了。
老刑警和医生说了几句话后,目光突然转向我,和杨乐乐嘀咕了几句话。
那杨乐乐听了,往我这边走来。
这时候她才认出我和黄大仙,一脸惊讶。
不过很快恢复严肃的神情,她和我说:“我们张队长让你过去一趟。”
我想,他一定是问刚才的事情。
还没走进,那几个人之中,有一个指着我几狂吼道:“警察,就是他,他用手指了我朋友一下之后,就变疯了。”
这个人,我记得。
他是站在我身后的那个扒手,能注意到这个细节也不奇怪。
可是,又怎么样?
单凭我那么一指,就可以认定人是我杀的?
这么一想,我完全不用恐惧,反而比之前镇定了许多。
这种情绪的转换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。
什么时候,我开始变得那么阴暗。
人死了,我既没有愧疚感,也没有恐惧感。
是麻木不仁,还是司空见惯?
我不知道。
张队长沉着脸从上到下不断在打量我,尤其在看到自己那只紫色的判官指后。
他盯了那么一会,也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