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奶奶负责拆除被子上的线头,陆青青和秦朗则负责挑拣旧棉中的头、皮屑、破布等杂质。
挑拣头、皮屑这个活需要眼神好,秦奶奶前几年就开始眼花,看不太清太小的东西了。
这会见两个孩子挑拣杂质,就又开始拆另一床被子的线头。
没一会,秦朗就有些坐不住了。一会起来去喝口水,一会又要去上厕所。
陆青青看的好笑,
“秦朗哥,你要不要跟我比赛,我们一人一块旧棉花,看谁先摘干净。”
秦朗一听,顿时腰背都挺起来了,
“大丫,我肯定比你快的,奶奶说我都是大人了。”
“那我们比一比,谁先摘完就能吃一块糖。”
陆青青说完,看向秦奶奶,秦奶奶笑呵呵看着俩人玩闹,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秦朗听见赢了能吃糖,也不再多说,坐在小板凳上快挑拣起来。
秦朗干活很仔细,一点点挑拣着,现棉花里边有根短线头,都要翻开棉花,仔细挑出来。
陆青青偶尔抬头看一看,见秦朗干的认真,就继续干手里的活。
临近中午时,陆青青干完了,看见秦朗还差一小块,故意留了根头在棉花上,起身去了厕所。
回来时,就见秦朗站起身,开心的跟秦奶奶炫耀,是自己先完成了。
大丫的棉花上边还有根长头呢!
等秦朗拿到糖时,非得让陆青青先咬一口,看着她咬了一口,才小口咬着剩下的糖吃。
中午,陆青青从地窖里拿出秦奶奶腌的萝卜咸菜和酸豆角,又炒了个毛豆。
热乎乎的粗粮饼子配着清脆爽口的咸菜,三人满足的吃完。
歇晌后,下午需要将摘干净的棉花弹松散。
这边弹棉花需要用一个工具,看着像是大木弓配的牛筋弦。
通过大力敲击,使旧棉花逐渐变得疏松。
陆青青感觉这个过程类似于现代的开松机,但更为原始和手工化。
陆青青和秦奶奶都力气不足,干一小会就得歇一歇。
秦奶奶见状,喊还在摘棉花的秦朗,
“小朗,弹棉花这个活需要男子汉才能干,我和大丫力气都不够,你来帮帮我们吧。”
秦朗一听,乐颠颠跑过来帮忙。拿着牛筋弦大力敲击着棉花,没一会棉花就变得蓬松起来。
陆青青之前就现过秦朗力气大,还问过秦奶奶这事。
秦奶奶说是秦家的男丁从祖爷爷那辈,力气就很大。
秦爷爷也因此被当地镖局师傅看中,学了一身武艺。
秦朗将旧棉花弹松散后,陆青青进一步梳理棉絮。
用长棍敲击使其更加均匀和蓬松,这时旧棉花梳理的就差不多了。
陆青青和秦奶奶两人将梳理好的棉花,按照需要的大小和形状重新铺成网状结构,再用细绳将棉花纵横交错地固定起来。
固定好形状后,放在太阳下暴晒了一天。
晒后的棉花带着太阳的余温,闻起来有一种干燥而清新的气息。
将家里的旧被子都拆开弹好后,秦奶奶和陆青青开始往里填充新棉花。
家里之前的被子就做的比较厚实,这次翻新后又填充了新棉花。
陆青青试了试,厚厚的被子都有些压人,等三床都做好时,天也越冷起来。
秦奶奶年轻时一直住在南方,南方冬天虽湿冷些,可到底温度上比北方要高些。
虽说在这边住了这些年,也还是怕冷的厉害。
今年气温更是早早就开始下降,这天早上家里三人都穿上了棉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