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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(第1页)

叶景:“?”!!!

这还真不行。

七情六欲就剩个食欲了,再失去一个厨子,叶景就真的可以去辟谷修仙了,简直是修无情道圣体。

江倦说完,抬眸地跟叶景对视,两人都不说话,都在等对方先败下阵来。

这一回江倦还拿捏住了叶景的死穴,只过了几息,叶景就咬了咬唇,“我没那么多时间排练。”

江倦知道他这是松口了,说:“不会耗费很多时间的。”

叶景还是没放准话,“还有谁参加?”

“不清楚。”江倦说,“不过一个舞台剧需要很多人,听张陌尔的意思是两个班合办,人数上肯定不会少。”

人多说明排练难度高,一群人叽叽喳喳杂乱不堪,叶景光是想想就头疼。

麻烦。

巨大的麻烦。

叶景皱起眉,眼神中带着很厚的烦躁,问:“参加有什么意义吗?”

江倦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更多的迷茫,他也问:“做什么都要有意义吗?”

叶景看着他,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,将江倦的眼球打得透亮。

叶景沉默许久也没能回答他的问题,或许是因为他们这个年纪还无法探讨如此高深的话题,就像他看了那么多的叔本华和柏拉图,也无法思考出生命的意义。有关活着的意义,就连亚里士多德也无法回答出他心动的答案。

叶景太着急了,他不仅没有耐心去等一个红绿灯,也没有耐心去感受生命,他急于看到最终的答案,假装看不见途中层层叠叠的大山。

无法僭越的大山名为年龄,年少的人看不见年老,年老的人也回不到年少。

叶景忽然希望江倦能为他指点迷津,于是他说:“对,我想要意义,你给我一个意义。”

江倦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地说:“我不能给你一个意义。”

叶景有些失望,也有点失落。

“叶景问参加有什么意义。”江倦将问题抛给了魔仙堡其他五人。

“意义?”张陌尔皱眉,“表演不就是意义吗?”

徐离欲言又止,没说出话来,她拍了一下林彦,“大师,您有什么见解。”

林彦支支吾吾半天,费解道:“这怎么回答,意义这东西……倦哥都答不出来我怎么答?我连《老子》都没读过。”

江倦说:“叶景这样问就说明有希望可以说服他,谁去说?我的招都用完了。”

目光落到了余兮身上,余兮叹了口气,“我去跟叶景说吧。”

她这话一出,其余五人都松了口气。

在他们这群人中,除了江倦,叶景就跟余兮最亲近。

余兮跟叶喻长得并不相像,声音不像,性格也不像,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。叶喻喜动,喜欢带着叶景一起练跆拳道,自诩女侠;余兮喜静,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要比其他人要小一度。

可叶景第一次见余兮时就觉得,她往那一站,就像叶喻。

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内情,只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现,叶景同江倦斗嘴,余兮一开口,两人就会停下来。余兮说话,叶景总能安静地听下去。

余兮办事的效率很高,

第二节课一下课,就来找叶景,江倦自觉退位给她让出椅子。

余兮开口很直接,她对叶景说:“我看了尔尔她们的剧本,改编过的梁山伯和祝英台,挺有趣的,不想参加一下吗?”

叶景抿了抿唇,没有正面回答:“嗯……”

余兮看着他又说:“如果你问参加之后有什么奖励的话,我想江倦应该跟你说了,如果你问参加有什么意义的话,我们现在谁都没办法回答你,只有到了12月29日晚,我们才能回答你。”

叶景没明白,“为什么?”

余兮给他解释:“因为我们的舞台剧会在那晚演出,演出结束后,意义就产生了。”

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弗里德里希·威廉·尼采认为,生命的意义不是一种固定不变、外在于我们的东西,而是一种随着我们的成长、经历和环境变化而不断变化的主观体验。这种体验源于我们内心的感受和对世界的理解,是我们赋予生命以意义的独特方式。

二零一七年秋

叶景第二天就拿到了改编版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的剧本,封面还是虎皮纸的,看着怪高级。

改编后的名字是《至高至远处》,光看名字已经与原版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没多大关系了,叶景严重怀疑这样取名是为了瞒过老师,毕竟在江桦宣传恋爱自由是犯法的。

剧本出,班底组,排练就可以提上日程了。

初次彩排前,张陌尔将人带到了学校的日冕广场开会,几十个人浩浩荡荡地将石台阶坐满了。

张陌尔将大家分为演员组和后勤组后叶景才发现,演员组除了他和江倦,竟没有一个他认识的。

张陌尔、徐离、余兮和王念都在后勤。张陌尔负责服道化妆造,徐离和林彦是总导演,余兮是制片,王念是配音配乐负责人。

没错,他们这个草台班子不仅分工细致明确,还有配音配乐。

其他群演都是另一个班的特长生和学过舞蹈的同学,这显得叶景和江倦这两个主演是个靠资本和脸蛋上位的花瓶,让叶景对本次表演的效果有了很大的怀疑。

专门负责教两个主角舞蹈动作的是原先要演祝英台的那个女主,她一听是叶景顶替了她的位置就立马没意见了,还主动请缨表示可以当舞蹈指导。

主演的戏份较多,为了不浪费时间,他俩都是与其他演员分开彩排,群演那边还有两个替身,他俩这里也有相同数量的替身陪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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