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业洗好了衣裳,晾在院子里简易的的晾衣架上。
而后去了灶房。
早上煮的粥已经没了,连锅都被刷的干干净净。
丛业咂舌,她本想着今日得半下午才能回来,便多做些粥,桑启早上吃不完,中午热热再吃。
这桑启得多大的胃口,能把两顿饭当一顿饭吃?
先前蒋婶跟梁树送饭过来,那饭菜味道还好,也不见他多吃几口。
莫非这人喜欢喝粥?
丛业琢磨着日后还是多做点粥吧。
既然桑启胃口大,丛业午饭干脆做了米饭,炒了蒋婶送来的腊肉冬笋,再做了野菜鸡蛋汤。
她以往做饭不过是为了养活自己,不怎么讲究色香味,也没有过多花样,常炒的菜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。
丛业琢磨着还得多做几样,既然跟桑启做交易,她就得心诚。
虽是深秋,午时天不算冷,丛业干脆将饭菜摆放在石桌上。
黑雾缩在窗户后头,看丛业忙活,有些羡慕地回头,“蓝天碧草,草屋小筑,院子里还有个美貌能干的娘子,这样的日子我也想过。”
桑启按了一下罗盘,罗盘再次飞转,黑雾只来得及说一句,“我不想进——”
黑雾便钻进了罗盘。
外头恰好传来三声敲门响。
听着丛业脚步走远,桑启握着书的手紧了松,又松了紧,最终还是放下书,起身,打开门。
“若有需要改进的,尽管跟我说。”有求于人时,丛业态度也能好。
桑启不作声,一口米饭一口菜。
虽然吃饭慢条斯理的,度却不慢。
饭菜大部分都进了桑启的肚子,丛业就知道这饭是合他胃口的。
吃过饭,丛业正要收拾碗筷,桑启伸手,隔开她的手,自己端着空碗空盘,往灶房去。
正好丛业不喜刷碗,也就没跟他争抢。
收拾好灶房,桑启又提着他惯用的茶壶,回到石桌旁。
他倒了杯茶,推到丛业面前。
虽然没有饭后喝茶的习惯,不过还未入口,就闻着一股香味,近了闻,丛业才意识到这不是茶香,也不是果香,而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药香。
闻多了,脑子竟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她不多问,端着杯子一饮而尽。
随即将茶杯朝桑启面前一放,“再来一杯。”
桑启嘴角扬了一下,再给丛业倒了一杯。
在丛业第三回将茶杯放到桑启面前时,桑启挪开茶杯,“不能多喝。”
丛业只能遗憾地收回手,才问:“这茶里放的什么?”
“离魂草。”桑启一本正经回她。
“啥?”
桑启知晓丛业听见了,他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魂魄不稳者,饮此茶,将魂魄离体。”
“为何要这么做?”丛业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