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澄以为她是在因为殷次妃的美而觉得自惭形秽,不由得安慰道:“你比她美多了。”
徽音却更不开心了,一位美女获得男人的喜爱轻而易举,但一个相貌平平的人能获得大家都喜欢,那就是她的魅力极其出众了。
一对不太相熟的夫妻,就是很容易这般误会生气,这是无法避免的。
有孕在身,她哪里都不能去,在房里待的时候最多,出去还怕吹风。在这样很闷的年节下,李澄给她带来了一盏走马灯,就这样小小的一份礼物,都让她很开心。
但她看着李澄道:“我还想堆一个雪人,你帮我堆一个,好不好?”
夏日见她穿着抹胸,总觉得丰润妖媚不过如此了,实在是迷人,但如今她穿着毛茸茸的夹袄,头上怕太重了,也只用绒球绑了一下,看起来可爱动人,完全不似那等娇媚风流的模样了。
李澄心突然动了一下,鬼使神差的答应了。
一个小小的雪人放在描金的白瓷盘子里,徽音用自己的胭脂帮它把小嘴点红,托腮看着这个小雪人。
正好下雪,李澄也不能出门,就陪着她看这个小雪人。
逐渐他嘴毒的本性暴露出来:“饭都不吃了?就为了看这个小雪人。等会儿太阳一出来,你的小雪人就全都化没了。”
徽音噘着嘴有些不满:“我的小雪人才不会没了呢?况且,我是真的有点儿不想吃。昨日冷不丁又吃多了,脸都变肿了,对着镜子都不觉得这是我了。”
生育感觉真的会让女人变丑,她不知道旁人是怎么样,反正她这种真的还挺美的人,以前贴身的衣裳穿不上,行动还不便,甚至脸上长斑腿抽筋,真的觉得难受。
这样女儿家撒娇的方式,她以为李澄会不大耐烦听,男人一般只会对喜欢的女子很有耐心,自己可算不上是他真正喜欢的人。可是生育孩子真的就有辛苦,就像以前她还能出去堆雪人,玩的手心通红后,回来喝一碗滚烫的姜汤再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。
但是现在却只能坐在房里赏雪。
却没想到李澄拿起她头饰上的毛球,无意识的挠着她的脸蛋,“辛苦你了,但是你依然很美,不必怀疑。”
他说完,俯身下去,噙着她的唇,似乎以实际行动来证明。
唇舌相依,徽音的唇是温热的,他的唇是凉的,她很喜欢和他接吻,总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。
二人亲的天昏地暗的,徽音有些动情了,才稍稍推开他。
李澄却一把抱着她去了床上。
事成之后,徽音和李澄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因为两人都有些失控了。她对人是很挑剔的,可是李澄身上的气味是有一股好闻清新的胃口,接吻也觉得甜甜的,一切都让她很想很想……
“我们这样没事儿的,我之前问过大夫,除了前三和后三要小心,中间都是可以的。”李澄解释道。
徽音心想他不愧是行动派,这个时候把她最大的顾虑打消了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;“好热。”
大抵是怕两人再天雷勾动地火,李澄隔日就说想带着郑无恒去建业拜见魏王,徽音也觉得自己要清心寡欲了,特地让人把小佛堂收拾出来。
“王爷,恒哥儿就麻烦你了。”徽音说完还行了一礼,见他嘴唇有点发肿,脸还微微有点热,但还要佯装镇定。
李澄也偏过脸,正色道:“那王妃在府上可就要小心身子。”
“是。”徽音点头。
郑无恒心道姐姐和姐夫好似真的不太亲近,若不然正月十五还未出,姐姐还是有身子的人,姐夫却不愿意多陪陪姐姐。既然如此,以后他一定要努力习武,将来为姐姐撑腰,也不枉姐姐事事为她打算。
夫妻之间的感情,徽音对弟弟说不明白,因为他们阅历太少,许多事情不知道怎么理解,自然也不怪郑无恒不懂这些,徽音也并不知晓弟弟关心这些。
……
偏晁妈妈却知道首尾,她对女儿云慧道:“这小王妃还有身孕呢,也不说替她身边那几个丫头开脸,帮小王爷纾解一二,倒是让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旷了许久。如今怀着身子还勾引男人,还要不要脸啊?”
“娘,这话您小心被人听到。”云慧很是警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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