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噬情蛊?”楚酉一激灵,清醒了。
她瞪大眼睛看向陆瑾瑜:“爷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不会是你被人种了这种东西吧?”
楚酉下意识的伸手去探陆瑾瑜的脉搏。
陆瑾瑜缩回了手,黑沉着一张脸怒斥她:“就不能盼爷点儿好?”
楚酉:“……爷要真好,也不会让寰娘急急去唤我。”
陆瑾瑜:“……”
他歪了歪脑袋,单手托腮,看着楚酉:“爷最近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?一个两个的都敢怼爷了,啊?”
楚酉刚看到了他的青眼圈,这会儿正低头从药箱里拿药。听到陆瑾瑜这般说,她撇了撇嘴,没说话,只把一个药瓶“咣当”一声重重放到了他的跟前:“爷还是先把您眼上这伤消了吧!顶着这副尊荣出门,真要让人误会你是半夜爬墙去会小娘子被人正牌夫君给揍了!”
陆瑾瑜:“……”
他是那种人吗?
便是他真出去会小娘子,也绝对不会让人现的!还被揍?
陆瑾瑜使劲磨了磨牙,自我挽尊道:“看在你这一手好医术的份儿上,爷今儿个就原谅你的出言不逊了!”
他愤愤的拿起桌子上的瓶子,在眼眶周围涂抹了一圈。
楚酉又抓着他的手腕给他把了把脉,见他虽气血翻涌,但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,才道:“噬情蛊和噬情香同出南浔的蛊医一脉,是一种不定时作的,比噬情香强上百倍的东西。被种下此蛊的人月圆之夜必定毒。毒之时,神志全无,只知欢纵——欢纵过后蛊母心满意足的蛰伏下去,直到下一次月圆之时更加疯狂。”
“说白了,这种蛊虫就是折磨人的,不把人毁个彻底誓不罢休。中蛊者的下场,要么疯癫,要么沉沦,要么清醒的时候自行了断!而蛊毒不死不灭,和人共存。现如今的南浔皇室便是通过此手段毁了前任南浔王及其子女后代,从而夺权成功的。”
楚酉说着,蓦的朝前凑了凑,压低了声音,眉眼亮晶晶的问陆瑾瑜道:“二爷问这蛊毒,可是终于想通了,想要效仿南浔皇室的做法?”
言下之意,就是怂恿他用这法子去谋朝篡位呗?
陆瑾瑜横了她一眼,凉凉道:“你找死?”
他堂堂临王府的公子,可能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下三滥手段去推翻现在的皇权?
更别提,如今皇伯伯对他临王府还尚可。
楚酉:“……”是了,爷对那狗皇帝私底下做的事情根本不清楚!
楚酉的脸色沉了些,没好气的问陆瑾瑜:“那爷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?”
一阵香风袭来,楚寰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。眸光死死地盯着陆瑾瑜,她双眼放光的问道:“爷,你昨儿个去英雄救美去了?”
“什么情况?”楚酉的八卦之心也熊熊燃烧起来。
陆瑾瑜:“……”就挺突兀,挺莫名其妙的。
楚寰已经拉了楚酉过来,小声的在她耳边道:“爷拿回来了两件女人的里衣,让我偷偷洗了——不过那衣服上挺脏的,血污污的,我估摸着是那姑娘受伤了,爷应该给她疗过伤了吧?”
“那他岂不是把人家姑娘的身子瞧光了?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
陆瑾瑜:“……呵!”这两人当他是死的吗?
当着他的面就造他的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