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他娘程夫人知道后不太高兴,当晚就关起门来把他爹臭骂了一顿,要不是他自己说不用改名,这会儿可能就要叫苏轲苏辂苏轺苏轸苏车轮了。
亲爹自己科举不顺,两个哥哥的科举之路却是难得的顺遂,要是礼部试也能顺顺利利,俩人在功名上就能压他们爹一头。
如果史书没出错,哥哥们的确能在功名上压老爹一头。
家有神童的确让人羡慕,家有三个神童……当爹的发愁啊。
光阴似箭,转眼间一年又一年。
田园耕读很能陶冶情操,苏景殊感觉咸鱼如他都快被熏陶出了读书人的高雅情操。
老爹生性放荡不羁爱自由,在家窝了七八年早就心痒难耐,九月份两个哥哥解试放榜,月底他就带上两个儿子启程进京赶考。
美名曰:带儿子感受各地风土人情。
只能说,他二哥苏轼后半辈子仕途不顺还能那么会吃会玩,他们家老爹功不可没。
苏景殊从只会吐泡泡的奶娃娃长成琼枝玉树少年郎,十几年下来对亲爹亲哥的滤镜碎的差不多、咳、也没碎那么多,总之就是,他爹他哥在他眼里都从神坛上走下来了。
因为这样那样原因,他们家这次要举家搬迁进京。
爹带着两个哥哥先走一步,三个人没一个关心家里的产业要如何安置,说一千道一万,还是娘亲最可靠。
等他娘处理好家产,他和姐姐嫂嫂又在家修整了几日,这才收拾行囊准备上路。
他爹他哥怎么走的他不知道,反正他和家中女眷乘着驴车走的非常快乐。
车队从眉州出发,沿途欣赏山光水色,走了两个多月终于见到汴京的城门。
可喜可贺,喜大普奔,“想念高铁”四个字他已经说累了。
小小苏在眉州生活了十几年,大宋怂归怂,百姓的日子却还算安稳。
后世关于两宋的槽点数不胜数,但是有一点不能否认,那就是:有钱。
他们这一路走的很安稳,路上没有撞见过山贼野匪,遇到押送财物的镖局时镖师还会顺便看护他们一程。
世上还是好人多啊。
第一次出远门的少年郎站在城门外,看着活过来的东京汴梁城心情激荡,好一会儿才回到暂歇的茶摊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他娘程夫人已经和隔壁桌的客人唠起了家常。
隔壁桌是母子三人,形容憔悴的妇人带着两个面黄肌瘦孩子,一眼便能看出家境不太好。
苏八娘看到弟弟回来,附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道,“这位秦娘子是均州人,她的丈夫三年前进京赶考,不料一去三年音讯全无。均州那边连年灾荒,她的公婆相继去世,家中生活困难,万般无奈只好带上一双儿女进京寻夫,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苏景殊歪歪脑袋,感觉这个剧情有点耳熟。
旁边,心地善良的程夫人已经开始邀请可怜的母子三人进京同住,“秦娘子,我们也是初次进京,家中女眷多,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。你若放心,可将孩子们交由我们看顾,也好出去寻你夫君。”
妇人眸中含泪,“香莲谢过夫人。”
苏景殊:!!!
就说这个剧情有点耳熟!
秦娘子,香莲,秦香莲啊!
救命!
他穿的不是正经北宋吗?
怎么忽然变成了包青天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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