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喝药都喝饱了。
难怪叶肆那么早就辟谷。
于是泠轻雨便跟着花怀舟忙了起来,她负责看火计时,倒也不难,只需耗费些时间。
一个多时辰后,花怀舟把煎好的五碗汤药端进托盘,准备给叶肆送去。
“我会告诉阿肆,这是你亲手为他熬的药。”
泠轻雨连忙摆摆手,“这就不必了,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花怀舟坚持:“要的要的。”
“强扭的瓜不甜。”泠轻雨道。
“但是扭了才有瓜呀。”花怀舟回。
“……”泠轻雨被堵得说不出话。
这人绝对是个恋爱脑。
等花怀舟的背影完全消失,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五条丝帕,把每样药渣都拿走了一点,装进帕子里包好。
出了公主府,泠轻雨在附近街上找了一家医馆,摊开丝帕,询问坐堂的大夫,“大夫,请问这些都是什么方子,用来治什么的?”
花怀舟一直说叶肆体弱多病,她倒要看看这病娇反派究竟是什么病。
老大夫抓起药渣细看,又放到鼻前嗅了嗅,“姑娘,此等皆为补血养气、止痛生肌的方子,用于治疗外伤的。”
“外伤?”泠轻雨一惊,狐疑道:“确定吗?不是体虚寒疾,或者内伤旧病之类的?”
“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。”面对质疑,老大夫没好气地白了泠轻雨一眼。
泠轻雨赔罪笑笑,“当然是您。”
老大夫抚着花白的胡子,继续道:“外伤,而且是伤筋动骨、极其严重的外伤。普通的外伤不至于动用如此重的剂量,这皆是给重伤到频死之人用的。”
听完诊断,泠轻雨双瞳睁大,脸色震惊,更加迷惑了。
“姑娘,老夫坐馆将近三十年,天下间的药方一闻便知。若不信老夫,可另寻高人。”
“大夫,我不是不信您。”泠轻雨有口难言,道了谢,放下银两便离开了医馆。
她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
这些天她一直和叶肆在公主府,红线情局里叶肆也是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受了重伤。
回府的路上,泠轻雨无端端想起那些光闻着就苦到要吐的药材,还有那一碗碗黑涩得像墨一般的汤药,等回过神来已走进了一家卖果干的店铺。
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果干,她犹豫半晌,最后挑了一款梅子干,和她以前生病吃药时最爱吃的果脯差不多,不会太甜,也不会太酸,用来送药刚刚好。
不多时,泠轻雨回到公主府,走向碧华宗一行人住的小院。由于心里想着事,没太注意看路,拐弯时她不小心撞到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