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湘湘毫不买账,说道:“在娘家她是长姐,平辈之间不必给她敬茶。在侯府,妾身是世子夫人,比她位分高,该不着给她敬茶。”
她这话出,二房陆仲裕的妻子鲁氏就笑着说:“原来如此!那这杯茶妾身也不喝了,妾身也不配世子夫人的一杯茶。”
老夫人淡笑了一句:“我竟然不知道世子夫人的架子这么大。这里,除了侯爷夫人和侯爷,竟是谁也不配喝你一杯茶。”
陆承彦立即跪地替谢湘湘求饶:“祖母、二婶婶、小婶婶,湘湘初为人妇,规矩有些不懂,请各位长辈谅解。”
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,说自己应该给谢湘湘讲的,自己没有尽到责任,是自己的错。
陆淮远懒得看他们演戏,对老夫人说:“母亲,我和夫人去宫里谢恩了。”
牵着谢漓漓的手扬长而去。
南星和墨砚早就准备好了马车,陆淮远扶着谢漓漓上了马车,自己骑马跟在马车旁。
谢湘湘看着他们拉着的手,陆淮远高大威严,长姐端庄柔媚,那样的般配,那样的恩爱。
她的眼睛被灼伤了,从芳华苑出来,建设好的心理,像大河决堤,酸水一泻千里。
昨天她也做好了狂风暴雨的摧残,但是合卺酒喝完,陆承彦东拉西扯,就不说安寝的话。
一直到她哈欠连天,眼泪直流,陆承彦还在和她扯有的没的。
谢湘湘只好含羞带怯地说:“夫君,我们歇息吧?”
陆承彦却好像很紧张很害羞,欲言又止,说身上有些不适,叫她先睡。
谢漓漓会顾全礼节,谢湘湘不会,直接问他:“夫君是不愿意和妾身在一起?”
陆承彦眼圈红了,跪地吻着她的手:“夫人,我幼年参加春猎,被野狗咬了,我不行……你若后悔,可休夫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,我伤了身子。我不行……”
“什么叫你伤了身子?”
“野狗咬了,咬了……”
这会儿陆承彦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,怎么说野狗呢?说兵器伤了不好吗?
谢湘湘已经震惊得脑子嗡嗡直响,她又不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,相反,和那些小妾打架时,什么都骂过。
张口就问:“你的,蛋,被狗咬了?”
“……”陆承彦目瞪口呆,这话怎么问出来的?
“说啊,整个被狗吃了还是吃了一半?还是咬坏了?”
咬一半的话应该不影响XX吧?
陆承彦脸涨成猪肝色,眼睛一闭,说:“不是吃了,是坏了。”
沃日,谢湘湘,你是闺秀吗?是新娘子吗?
谢湘湘抓住他的衣衫,急切地说:“夫君,你在开玩笑是不是?”
“不,我不骗你。”
谢湘湘气疯了,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她发疯地把陆承彦推倒,疯狂去撕扯他的裤子。
检查!他到底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!
陆承彦差点破防,他不爱谢湘湘,也承诺管莹莹对她守身如玉,可是被女子检查那个,他是真呆住了。
这么猛?
不是说谢府的嫡出小姐,规矩礼仪极好吗?
他死死地握住她的手,求她给自己留一点体面。
眼泪都出来了,抱住她的手亲吻,拼命求饶,说对不起她。
“妾身会找太医给你治疗,夫君,妾身天亮就去找太医。”谢湘湘哭了一晚上。
一场寂寞凭谁诉。
上一世,谢漓漓也是这样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