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人,这两个字,九爷能说,太后和皇上能说,侯府不能说。
为皇家效力那是为臣的本分,怎能居功?
看陆蓁很有分寸,秦老夫人就放心了。
待陆蓁与秦洹离开侯,老夫人对着丁嬷嬷道,“我看,除了在亲事儿上,陆蓁做法奇异了些。在其他事儿上,她都很有分寸。”
陆蓁举着牌位嫁给秦洹,至今秦老夫人都是无法理解。
丁嬷嬷听了,扯了下嘴角,“老夫人,老奴看来,侯爷夫人在亲事儿上也目光长远,很有想法,也很有福气呢,您看,她现在与侯爷多好呀。”
秦老夫人:好吗?为何她瞧着秦洹与陆蓁俩人在一起时,都隐隐感到有种剑拔弩张之感呢。
是她老眼昏花,想多了,也看错了吧。
……
到院子里,陆蓁梳洗过既躺下睡了。
秦洹也识相的去外间,躺在了那小榻上。
人家都是同床异梦,他们倒是好,连同床都没有。
夜半,秦洹正睡的安稳,忽然察觉到一抹异样,瞬时睁开眼睛,就看陆蓁坐在他床边,睁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。
那动也不动,直勾勾的眼神,配上这天黑月高的时辰,纵然是秦洹,也不由得心头猛跳了下。
瘆得慌!
“夫人,有事儿?”
秦洹问着,心里暗腹:这是她谋杀亲夫的手段吗?意图吓死他,圆了她的守寡梦。
“我有件事想与侯爷说。”
因为时辰和她穿着打扮,以及神态的关系,让秦洹觉得她说话的语气都阴森森的,鬼里鬼气的。
“夫人请说。”
秦洹这么说着,从床上起身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,需要缓缓。
“待陆娇进门后,侯爷准备长歇哪个屋?”
闻言,秦洹喝茶的动作顿了顿,“我听夫人的。”
陆蓁:“我希望侯爷一直睡这屋,不去她屋里,我想气死她。”
气死陆娇,吓死他,她真的就清净了。
“但是,这么做,会显得我不够贤惠,影响我名声。”
秦洹点头,“我懂。”
她还想在和离时给自己博个好名声,有利于她找下家。
“所以,你还是一直睡在她屋里比较好。这样,侯爷就能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头了。”
秦洹听了,静了下,“我落下恶名,夫人虽然如意了。可是,陆娇也如意了一直在她屋里,她可是该高兴了。”
“侯爷说的是。所以,该怎么做好呢?”陆蓁盯着秦洹,若有所思。
秦洹缓步走到她身边,轻声道,“要不,我再死一次,这样你如愿了,她绝望了!如此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秦洹说完,就看陆蓁眼睛陡然大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