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分感谢,这是您的技能?”
失去意识前,你的的确确感受到内脏被撞裂,骨头断开,生命从体内流走。
而后,你甚至隐约有蹚入黄泉的印象——到这种地步,居然能满血复活,怎么想都是这位爷的技能在起作用吧。
“哎~发现了吗?”
日筱得意地晃晃尾巴,
“呀~~因此都有点感谢当年害我变成怨灵的渣滓们了,也算送了我一场机缘。”
“不过,帮到这孩子的是你。”日筱拍了怕伤愈的女童1号。
表达感谢和接纳一般,女童将小脸凑近,终于贴上你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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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善祥,没有教我认完《春晓》。”
这是什么?
脑中像被倾入陌生的河流,万千思绪冲击得你灵魂震颤,慌乱中你只来得及抓到这一缕。
“饿,饿得心口在烧。弟弟要饿死了,爹说,给我在海外找了份当下人的新工,闷热呕臭的货船,漂洋过海,回过神来,我成了满洲公娼馆的女人。”
“‘不错啊,以后你就走这个风格吧,女人的反抗就像调味。’
拼上性命的抗拒,在高山管事看来只是玩笑,他匆匆进来,乱动一气便匆匆退场。
躺在地上,满洲的寒气,刺得骨头疼。原来做这种事…是这种感觉啊,我绝对不会喜欢上。”
哎?你拼命眨了眨眼睛,目之所及,是旧时大陆北地的冰天雪地。
这是这孩子的记忆?刚才,是这孩子的第一次?草率、被粗暴强迫的第一次?
你想起国二时和五条悟的第一次,不熟练的两个人,你再喜欢他那也不是什么称得上舒服的经历。
“‘你们的身子和一切所属都是天皇的恩惠。’公娼馆里,军中来的大人物这么说着。
一天十几次,一次半包烟钱,我盯着鸨母指间渐渐烧完的香烟,盼望着自己的生命也是如此短暂。”
“沈阳的飘雪里,善祥给了我一只烤红薯。”
“善祥的日本话和中国话都像唱歌一样好听,善祥梳着两条小辫子,善祥笑起来红红的脸上有小酒窝,善祥总穿着厚厚的棉袄。”
“善祥,为了跟你多说几句话,我抄了门口的牌子,请你教我识字。
还记得吗,你撕掉了我抄的‘公娼馆’,说:‘幸子是最好的女孩子’。”
“你说:‘这里不叫满洲,叫东三省,等日本的军队走了,我们一起去南方读书。’”
“所以,你还没有教完认我《春晓》,怎么不等等我呢?”
“他们说,你犯了反叛天皇的大罪,被抓进了慰|安所,一样是军队开的,比娼馆还要暗无天日的地方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你教我不用于揽客的中国话,像教其他小孩子一样,教我认《春晓》,一个字一个字的认。你这么好,怎么会是坏人呢?”
“所以,你怎么不等等我呢?”
“我去求高山,接了好多好多人,挣了好多好多钱,加上先前攒的赎身钱,马上就能把你救出来了!”
“所以,说好了去南方读书,你怎么能抛下我?”